在场的人眼观鼻鼻观心,这抬上来就没气了,太医又是什么时候来救治过?
但太后这样说,那自然就是这样做过。谁会为了一个东厂的阉狗而得罪太后?再滔天的权势,还能打得过皇家?
祝丹丹坐在那连着喝了两盏热茶,这该死的贱人可算是死了,心里只觉酣畅淋漓。可又觉得她死的太轻松了,就应该扒光了挂在城门口风吹日晒三天,受尽白眼和唾弃,然后再五马分尸,让她下辈子都没办法投胎。
一炷香的时间,苏俨就匆匆而来。
他身披黑色飞鹤纹披风,携带着漫天的寒气,可进门时他那浑身散发的冷意却比冬日的冰还要冷。
他进门一眼就看到了安静地躺在门板上的姜雨笙,瞳孔骤然收缩,大步迈了过去,蹲下来轻轻抚摸她的脸:“夭夭,我来了。”
众人见他虽然神色淡漠,语气却温柔,总觉得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苏俨起身看向陈太后:“太后娘娘,我未过门的妻子无端出事,难道不需要给本座一个交代吗?”
陈太后养尊处优几十年,虽说先帝器重苏俨,可到底是个臣子。
陈太后恼怒他这个态度,原本还有些愧疚,当下也不冷不淡道:“县主不知为何脚底一滑,从观星亭上摔了下去。哀家知道你好不容易有个对食,如今却没了。你放心,哀家会再赐你一个更好更温柔的对食。”
“夭夭会武功,无端端地怎么会脚底一滑?”苏俨将视线落在祝丹丹身上,“上次赏花宴,丹贵妃为难夭夭,这次莫非又是你下的毒手?”
“苏大人可别像只疯狗一样乱咬!”祝丹丹眼底露出厌恶之色,“本宫是深的皇上宠爱的丹贵妃,若要杀一个人,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再说了,你女人有多嚣张,你心里没数?”
“本座女人有嚣张的底气!她有颜有脑,聪明伶俐,可不像有些人,不仅没颜,脑子也蠢钝如猪,自认为高人一等,却不知道被人笑话到了里子。”
“苏俨!你好大的胆子!”祝丹丹怒道,“你不过阉人一个,身体都残缺的,还敢对本宫说三道四?”
“本座刚刚那些话里,可有半个字提及了你?原来你自己认为你就是那没颜又蠢钝如猪的人?”苏俨眼底满是狠意,手心摊开,露出一串上好的珊瑚手钏,他丢在地上,“这东西,可是你的?夭夭的手心里就捏着这个。”
祝丹丹一瞧那东西,心里一惊,手下意识地摸到手腕上,糟糕,她竟然没发现这东西给落了,肯定是推姜雨笙的时候被这贱人给扯走的。
该死的贱人,死了还不消停。
王皇后走近细瞧:“这不是前段时间皇上赏赐给丹贵妃的手钏吗?说是琉球进贡的,妹妹喜欢的紧,听闻即便是沐浴也不曾摘下呢。”
祝丹丹梨花带雨:“本宫不是说了吗?县主拿鞭子卷住本宫的脖子,定然是挣扎间被她夺走了我的手钏。”
陈太后有些不耐:“苏大人,人死不能复生,哀家已经说了,会再替你寻个好的对食,你又何必揪着不放?”
“再好的对食也不是夭夭,本座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