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关注,甚至索西等人也都往这边看过来,烨帝让贴身太监来问是怎么回事,原本和魏子昌在喝酒谈心的黄学士走过来,一听这事,气得胡子都在哆嗦:“你……好你个不知羞的人啊。”
若是以前沽名钓誉的杜学士,或许大家还有几分相信,可后来杜学士调任离开都城,现在的黄学士却是个一心只扑在翰林院上的文人,说他玷污了裴锦瑟,其他人倒是不信。
可即便不信,这对文人来说已经是极大的侮辱了,黄学士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在今日之前,老夫何时见过你?”
裴锦瑟连忙点头:“是是是,学士您没见过我,是我记错了。”
她明明是在认错,可这话听在别人耳朵里,反倒像是她在替黄学士掩盖一二。
生怕搅不乱这浑水的朱氏扯着嗓子喊道:“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偏生有人就是道貌岸然,人面兽心。我瞧这裴姑娘也挺可怜的,若不是真受委屈了,何至于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啊?”
裴锦瑟悄悄地往黄学士和林氏那看了一眼,见两人都瞪着她,又忙缩了缩身子:“不不不,刚刚是我胡说八道,黄学士不曾对我做过什么,那日……没有,没有那日,什么都没发生过。”
好家伙,这欲盖弥彰的话,反倒是将黄学士落入了更尴尬的境地。林氏更是被气得直接要晕过去,怎么会有如此无耻下贱的人,不达目的不罢休吗?
“裴将军,裴姑娘也是你妹妹,你就忍心看着她被人欺负到这地步吗?”朱氏扫了不远处站着的姜雨笙一眼,“一个妹妹风光大嫁,一个妹妹却置之不理,这裴将军也太偏心了吧?”
裴锦瑟凭着一张嘴颠倒黑白,可黄学士却没办法自证清白,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诛心,气得口不择言:“莫非你是要我以死证明清白吗?”
“不不不,我怎么敢。那日您说只要从了您,就给我夫君安排入翰林院。如今这话可算数?”
“裴狗皮,当初是粘着我家大人,如今又粘黄学士了?”姜雨笙看不下去了,若是换做别人她懒得搭理,可黄学士和魏子昌一样,是万千学士心里的夫子楷模,若是让他平白被冤枉,岂不是寒了天下学子的心?
裴锦瑟一看到姜雨笙,就露出一副惊恐至极的神色,将头摇成了拨浪鼓:“没有没有,姐姐我错了,你不要打我。”
姜雨笙低声吩咐芍药几句,后者颔首上前,连着几下点了裴锦瑟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你……你要干什么?”裴锦瑟瞪圆了眼睛大喊。
芍药一番搜身,将她身上的那些香囊全部都搜出来了,丢在地上,这次比上次还多,竟然有二十多个。
姜雨笙让宫女把这些香囊都扫走,浓郁的香气一没有,裴锦瑟身上的臭味就分外明显。
离她最近的韦氏捂着口鼻道:“上次在国公府她身上就是这臭味,今日反倒更臭了。”
芍药忍着臭味在她身上搜着,摸到胯骨的时候,愣住了,随即道:“小姐,她身上有贞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