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瑶并未有害怕畏惧之色,神情有些冷淡:“陈娇娇,何必呢?”
陈娇娇将手里的剪子再次往前,眼看着就要刺入祁瑶脖子,她却被姜雨笙给拉到一旁,后者道:“陈姑娘,若是这里的款式都不喜欢,你可以把你喜欢的款式告知我们,会有裁缝师上门给您裁制的。”
陈娇娇怒视着祁瑶:“祁瑶,你若是顾着点将军府的颜面,你就别躲在人家后面,这么窝囊,算什么东西。”见祁瑶无动于衷,她又指着姜雨笙,“你,让开。”
“她是我朋友,恕我无法看着朋友被欺。”
欺这个字瞬间就将陈娇娇的怒火给点燃爆炸了:“欺?那你好好问问这个道貌岸然的贱人,我这眼睛是怎么瞎的?她不知羞耻和我夫君勾搭在一起时又是怎么发浪的?她被我抓到和我夫君在道观私会时,又是怎么狡辩的!”
祁瑶面色发白,身子明明在微微颤抖,却还是梗着脖子,微微抬着下巴,气势不输:“我与你说过很多次,那次和齐小郡王在道观遇见纯粹是意外。”
“意外?怎么不见你遇见别人,就偏骗遇见他?”陈娇娇朝她“呸”了一声,那吐出的痰却被眼疾手快的姜雨笙扬手一挥,掌风将这痰给推了回去,一下打在了陈娇娇的脸上。
“啊!”陈娇娇一声怒喝,反手要把脸上的痰给弄掉却因为太过用力和迅速,反倒是给了自己一耳光。
婢女连忙掏出绣帕给陈娇娇擦去脸上的痰,她那只瞎了的眼睛因为愤怒,结着的疤一鼓一鼓的,看起来格外的瘆人。
“姜雨笙,你这是要帮这个贱人,与我为敌,与太后为敌,与整个大奉为敌?”
姜雨笙的眉眼也冷了下来:“陈姑娘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我可扛不住。我只知道你在我的店里无故撕毁我的裙裳不说,还蛮横伤人。我若是不出手阻止,那日后还有客人敢来我这买东西吗?”
陈娇娇是陈太后娘家的人,姜雨笙和陈太后如今已然成为了敌人,反正也不会和陈娇娇交好了,面对她这种恶行,当然不能姑息。
祁瑶怕给姜雨笙带来麻烦,道:“陈娇娇,我知道你恨我怨我,但尽管对我冲着来,不要伤害其他无辜的人!”
“你配和我说无辜二字吗?”陈娇娇一脸的阴鹜,铺子里聚集的人多了起来,她如今还想着再嫁人,不想弄污了名声,只得忍着怒火,恶狠狠地瞪了祁瑶一眼,带着婢女离开。
姜雨笙带着祁瑶去了后院,肖氏倒了盏参茶过来,柔声道:“别往心里去,喝点茶压压惊。”
祁瑶顾不上礼仪,直接将手捧在茶盏上,冰冷至极的手贴在茶盏上,但因为颤抖着,茶盏里的参茶也洒了出来,溅在手背上,她却丝毫不觉得烫。
手心里的茶盏渐渐凉了下去,祁瑶有些迷蒙的眼睛看向姜雨笙和肖氏:“你们……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肖氏温柔一笑,伸手握着她的手:“傻孩子,这是你自己的事,我们有什么好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