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娇早就习惯了祁瑶对自己的谩骂逆来顺受的样子,何时见过她这样?怔了片刻后,下意识就上前扬手要打她,但手还没落下,就被齐星河扣住了。
她抬头望去,见曾经的夫君帅气的脸上一脸怒容,眼底还带着不屑。
齐星河狠狠地甩开她的手:“陈娇娇,适可而止。”
陈娇娇仰天笑了两声:“原来你也有表情的啊,和我成亲那几年,你既不笑也不怒,我还以为你是面瘫。”
齐星河懒得和她废话,握着祁瑶的手绕过陈娇娇就要走,才走出两步,听得有人喊了声:“小心!”
他回头,见有剑落了下来,他连连后退,伸手去挡,哪知道这根本就是对方虚晃一招,身旁传来一声闷哼,他望过去,见祁瑶捂着额头,鲜血沿着她的脸流了下来。
“瑶儿!”齐星河大惊,连忙上前查看她的伤口,只见额头上已经被砸出了一道小口子。
反倒是祁瑶先宽慰他,一手捂着额头,一手从袖筒里取出绣帕,再轻轻贴在额头上:“没事,就是破了点皮。”
“破皮怎么可能流这么多血!”齐星河悲恸之下大怒,转身就看到陈良元手里还拿着一块拳头大的石块,尖锐的棱角上还沾着祁瑶的鲜血。
“找死!”齐星河怒得上前就要揪住陈良元,但被侯府的护卫团团围住,他一时半会紧身不得。
陈娇娇道:“我阿弟什么情况,全都城都知道,难道齐小郡王还要和我阿弟一般见识?”
“他是傻,可他不是个死的。”齐星河朝陈娇娇怒吼,“他啥,你总不傻吧?他凭什么打瑶儿,还不是你指使的?”
“他是我阿弟,看到我被贱人欺负替我出气如何了?她那好弟弟祁瑾,不也给她出过气吗?”陈娇娇反手指着自己的眼睛,“若不是祁瑾,我这眼睛能瞎?”
“那是你咎由自取!”
“这也是祁瑶咎由自取!”陈娇娇如泼妇骂街一般,声音又尖又细,看到周围围观有个孩子还捂着耳朵,她立马上前揪住孩子的耳朵,连着扇两个耳光,“你捂什么耳朵?你父母没教过你,听别人说话要有礼仪吗?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祁瑶一来额头的伤口隐隐作痛,二来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惹得更多人围观,她拉了拉齐星河:“星星,我们走吧。”
这一声星星,却让陈娇娇彻底崩溃了,她连着哈哈大笑:“星星?我还月亮呢。怪不得你就连名字都不让我喊,只让我叫你小郡王,齐星河,你这心到底得多狠啊。”
“这些和你加诸在瑶儿身上痛苦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他看向躲在一群护卫身后的陈良元,“你且等着,最好每次出门都这么多护卫跟着,否则,我定会让你脑袋上也开两个洞!”
陈良元看似缩头缩脑的,可眼里却闪着不屑的冷意,不曾想这冷意还没褪去,脖子就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他一下子呼吸不上来,唔啊唔啊两声。
陈娇娇回头,姜雨笙的鞭子卷住了陈良元的脖子,转眼就到了眼前。
“姜雨笙,你疯了吗?”陈娇娇要冲过去解开那鞭子,反倒被芍药一撂,整个人脸朝下,摔了个狗啃食。
“你是何人?怎敢挟持世子?不想活了吗?”为首的护卫头子小心翼翼地看着姜雨笙,生怕她一用力,世子爷就没了气息,他们只怕也得都跟着死。
“三月初十那晚,你在哪里?”姜雨笙看向陈良元。
陈良元开始还战战兢兢,可到后面竟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