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飞把妻子拖到后山时,正遇上村民们把狄容也拖到山上。
等人都走光了,他蹲在了狄容尸体旁边,看到他惨死的样子,又听着村民们的对话,猜测是被妻子砍死,再联想到自己妻子对他的各种虐待和辱骂,只觉得十分为狄容打抱不平。
他把狄容身上的衣裳都脱了下来,又挖了个洞,将狄容的尸体安葬好。
翌日天没亮就将这铠甲挂在了狄容家的篱笆上,他在暗处悄悄地观察着狄容妻子的反应,看到她惊慌失措,乃至惊恐到瘫坐在地上,他突然觉得无比的爽快。
接下来几日,他将狄容的其他东西也都挂在篱笆上,狄容妻子逐渐崩溃,直到他觉得差不多了,写纸条让她到山上。
原本他是想让狄容妻子陪葬的,可在挣扎过程中,狄飞却越来越兴奋,就这样把狄容妻子给欺负了。
从此,狄飞开始热衷于这个,借着狄容回来复仇的无稽之谈,就每三月都会对一户人家下手。
如是个男子,他便将其杀了,砍下胳膊或者大腿,将肉剁碎了送到十里外镇子上的包子铺去,只说是新鲜宰杀的猪肉,甚至还会往宜州那边一家包子铺送肉。
若是女子,他便用尽各种办法欺负后再将其杀了,在他心里,这些女子生前都欺负过丈夫,都是该死的,他不过是出手教训罢了。
听完他说的话,在场的人简直是被他这毫无愧疚的言论给震惊了。
狄二根直接抄起一根大木头就冲上去往他身上狠狠一砸:“畜生,没想到岐螺陂出了你这样的畜生!”
犯下这等恶行自然是要扭送官府,姜雨笙让几个人高马大的村民一起把人绑了送到官府去,让官府来审判。
村长和另外几个村民忍着干呕进去将狄飞的草屋都搜了一遍,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搜出来摆到地上,甚至还有很多死者的裙裳。只怕是死者被拖下来的那些衣裳,狄飞没办法处理便都索性带回草屋,慢慢焚烧。
姜雨笙扫了一眼,突然道:“慢着。”她两步上前,从一堆东西起挑出来一把木剑,再三打量后问狄飞,“这把木剑你从合得来?”
狄飞手腕虽然被绑住,可依旧神色嚣张,和之前伪装出来的老实巴交判若两人:“你想知道?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姜雨笙最恨被威胁,她冷声道:“爱说不说。”
狄飞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看她的表情明明是很想知道啊,可要这样告诉她,他又不甘心。
芍药走过去狠狠踹了一脚:“赶紧说,我们是可以不杀你,但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狄二根“切”了一声:“ 毛都没长多少,一天到晚老子老子的,小哥都听不下去了。”
芍药懒得搭理,一下搭在了狄飞腰间某个穴道上,后者惊呼一声,顿时瘫倒在地。
他要喊喊不出,只觉得腰间好像被一座山压着一样,连带着胸口都气闷起来,在地上滚了几圈后痛苦的感觉才慢慢消失。
他狠狠地瞪了芍药一眼,不甘心地道:“是宜州一家老王包子铺那掌柜的孩子给我的。”
看他样子也不像是说谎,姜雨笙拿着木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