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泽把姜雨笙和白狼从狼舍里带走了,直接安置在他寝殿旁边的那个屋子里。
他眼里闪现着更加嗜血的光芒,捏着姜雨笙的下巴:“把你和白狼一起征服了,这感觉更带劲。”
神经病。
姜雨笙心里怒骂一句,这申屠泽享受的就是这种征服和别人屈服的过程。她才不会相信这种人懂得爱,等征服成功了,又一脚踢开,再寻找下一个征服目标。
她和苏俨分开已经三四日了,不知道大人是否已经顺利离开历城,离开南唐了。
姜雨笙每日都要给申屠泽写冶铁术的内容。
这本就是出自南唐,而且前半卷申屠泽本来就知道了,姜雨笙就从后面半卷开始写。
每一天写的内容里就修改一到两处细节,不明显,却能让他不能顺利打造出坚韧的兵器。
这一日,申屠泽又喝醉了。
自从登基后,没人能管住他,申屠泽便日日喝酒,次次喝醉。喝醉了的时候就一个人坐在后花园里看月亮,有时候很安静,有时候又发疯一样不停地砍那些树,甚至有时候还砍人。
如今南唐王宫草木皆兵,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丢了性命。
门被推开,随风而来的就是刺鼻的酒味,申屠泽进门时还一个踉跄,把手里的酒坛子给摔在了地上,他挣扎着站起来。
姜雨笙把今日写的冶铁术信纸叠好,一言不发地推到她面前。
申屠泽是撑着桌子站起来的,靠着桌子拿起那两张纸,不过看了几行就把纸往地上一丢。
紧跟着一下刻就一把扯过姜雨笙的手腕,那唇几乎是擦着她的脸颊而过的。
一股难掩的恶心涌上来,姜雨笙的干呕止都止不住,这发自本能的动作彻底刺激到了醉意熏天的申屠泽,后者用力之大几乎要将她那纤细的手腕都给折掉了。
“申屠泽,你疯了吗?”姜雨笙低声喝道。
“是,我是疯了。自从我母妃当着我的面喝了那毒酒,死在我面前,我就疯了。”申屠泽还仰头呵呵一笑,“月光如此亮,把她唇边的血照得格外清楚!”
每次看到姜雨笙的眼睛,申屠泽就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们都一样的聪慧有灵气,也一样的英气十足。
这次申屠泽似乎是铁了心的,不管她如何反抗,如何提条件,他手里的力道只增不减,甚至一用力,直接把人推倒在桌子上,人就压了下去。
“申屠泽,你放开我!”姜雨笙怒道。
“嗷呜!”一直窝在床榻边的白狼听到姜雨笙生气的声音,一声叫,直接就扑了过来。
它一爪子打在申屠泽的后背上,再一抓,他身上的衣裳被抓破不说,还被划出了好几道血痕。
被这一袭击,申屠泽放开了姜雨笙,转而看向那头白狼。
他眼里的醉意因为这疼痛也消散了些,反手摸了把后背,摸到黏糊糊的血,反倒笑了:“畜生也知道护人?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这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