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一脸的阴狠:“敢坏我好事,哪怕是我死,我也得拉着你垫背!”他手里拿着那个大木槌,又狠狠地击打在了姜雨笙的肩膀上,手上,腰背上。
姜雨笙咬牙忍着痛,在他再次扑过来时船一晃荡,趁着船长没站稳之际,她一脚踹到了他身上,也不知道踹哪里了,只听得他发出猪一般的惨叫声。
那男子想来伸手帮一把,但一个海浪打过来,他直接被冲走了。
船被打翻,还算大的官船在这海浪面前变得渺小,耳边是哭喊声,尖叫声,各种惨叫声不绝于耳。
姜雨笙抓住船舷,可这船也已经在慢慢下沉,她不得不松开,抓住一个极小的浮木,努力地往旁边游,可脑袋实在是太疼了,她感觉自己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又一个浪打过来,姜雨笙被浪淹没,也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雨笙是被一阵晦涩难懂的方言给叫醒的,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却被这刺眼的阳光刺得再次闭上了眼,手背压着眼睛。
身边的中年妇人用方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到她睁开眼了,似是有些欣喜,又取出竹筒,倒了点水在手心里,用食指沾了点水抹在她的食指上。
虽然听不懂她的话,但也知道对方没有什么恶意,姜雨笙等适应了这个阳光,这才慢慢张开眼睛。
只见四周都是沙子,她有些讶然,这是在什么地方,自己怎么会在这里?眼前这妇人穿的服饰倒是有些特别,还用色布、鸡毛装饰着头发。
“阿琼。”有妇人背着篓,赤脚走过来,用土话问道,“这人醒了?”
琼嫂点头:“还是个模样很俊俏的姑娘。”
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一直在说话,可姜雨笙一句都听不懂的,直到有个和她小娘过来,用官话她才听得懂。
“你是哪里人?怎么会在这里?”那姑娘问道。
“我是……”姜雨笙刚要说,却只觉得脑袋疼的厉害,她忍不住捂着脑袋。
刚刚姜雨笙坐起来的时候面向大家,她这一捂着脑袋,琼嫂才看到她后脑勺的伤口,“啊”了一声:“这么深的伤口,还去请海医。”
琼嫂把背上的篓递给旁边的人,对姜雨笙做了个动作,见她没明白,就直接上手背起她快步朝自己家里走去。
这里天气炎热,当地人穿的和她不一样,住的也都是木屋。
琼嫂把人给放了下来,吩咐自己女儿去把大夫请来。
没多久,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人就来了,他看到是异乡人,有些惊讶,听得是前几日风暴冲过来的,倒也没多说什么,只低头细心地看着她的伤口,随后开了几味药,又让她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