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全到底跟了苏俨这么多年,手里的剑都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他一旦冷下来,眼神都带着凶光,哪是这些家丁小厮可以比拟的?
李嬷嬷被他气势所迫,不由自主后退几步,却依旧梗着脖子:“这都天黑了,你还在四小姐院子里,瓜田李下的,谁知道有没有事?”
姜雨笙“咦”了一声,环视一圈:“这入夜后,李嬷嬷带着这十几个壮男在院子里,瓜田李下的,谁知道有没有事?一把年纪了,怎的还如此老不正经?”
“你……你无耻!”李嬷嬷被她这番话说得差点吐血,“你以为现在狡辩还有用吗?若是侯爷知道了,看你还能不能在这呆着!”
真的是找死!阿全在心里说了声,大人看重的人,就算要欺负那也只能是大人自己来欺负,一个老婆娘算怎么回事?
面对这样一群绣花枕头,手里的剑都不需要出鞘,阿全弯腰捡了几块石头,对着站在最前面的人飞出去,那几人应声而落,捂着膝盖哭爹喊娘。
李嬷嬷面色大变:“你……你胆敢伤了侯府的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看是你不耐烦了。”阿全面色不耐,捡起地上的树枝,对着李嬷嬷方向甩出去,她头上的发簪掉落在地上,头发顿时散下来,疯婆子一样。
“再多嘴一句,掉下来的可就不是簪子了。”
有小厮匆匆赶来,在李嬷嬷耳边说了句,后者面色大变,再看向阿全时神色都带了几分畏惧,早知道来的是东厂的人,就算是给她一千两黄金她也不会来啊。
李嬷嬷顾不上其他,带着人又匆匆离去。
欺软怕硬的狗东西,姜雨笙冷笑一声。
几日后,侯府来了位意外的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