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俨克制着涌动的陌生情绪,起身在距离姜雨笙很远的地方坐下,故作镇定地说道:“若是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自然是有的。”姜雨笙看了他一眼,不满道,“你坐那么远,我说话你听得见吗?”
“我耳力好,自是听得见。”
“那一日在洞里发现的白骨,大人是否有什么线索?”姜雨笙倒了杯茶想端过去,人还没走到看苏俨似是又往后挪了挪,她不禁觉得好笑。
苏俨摇头:“不曾,但请了仵作验过,怕是得有十年了,死的时候大概五六岁的模样。”
“五六岁死,若他现在还活着,怕有十五到二十来岁。”姜雨笙想起那天看到的布料,“或许我们可以在高门世家里查下,是否有这个年龄段死亡的孩子。”
“阿全已经在查了。”但这对苏俨来说反倒不是最重要的,他想起只有西北才有的血兽,面色有些凝重,“若如你所说那真是血兽,这么庞大的东西,当初是如何运进都城的?又是养在何处?”
“养一头血兽,必定要有很宽敞的地方,绝非是寻常人家可以养的。”姜雨笙秀眉微微蹙着,陷入沉思中,“那副骸骨依据推测也可能是高门大户的孩子,而这血兽,指不定也得高门养着,说不定我们可以一起查。”
“这倒是可以。”苏俨看了姜雨笙一眼,“是不是得从侯府先查起?”
姜雨笙摇头:“侯府绝对不会有这东西。”
她两辈子加起来这么长时间住在侯府,哪个角落有根什么样的草她都知道,养血兽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
苏俨也没问她为什么这么肯定,就好像姜雨笙也对那天他在山洞犯病一事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