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时段开源路有点堵，可能要走比较久。”
她的手绞着书包带，“嗯。”
林璟笑了笑，“怎么你每次看到我都这么紧张？”
“嗯？”上挑的尾音，让她不禁红了脸颊，季薄雪抿紧唇，借着转头的瞬间，偷偷深呼吸几次平复心虚。
林璟试着打破僵局，“听你刚才在医院说的话，你的妈妈也是医生吗？”
“是。”季薄雪颔首。
“哪个医院的？”
“新南。”季薄雪轻咳一声，顺着他的问题说，“其实不止是我妈妈，我表姐和表姐夫也是医生。他们倆也是急诊的，新南医院急诊科的。”
听到对方不仅是同行还和自己同个科室，林璟稍稍讶异一声，“哦？叫什么？”
“陆商亭，陆主任。”她舔舔唇，“你认识吗？”
林璟浅笑，“算不上认识。市里开会的时候见过面。”
“哦……”季薄雪的语气归于平淡。
安静片刻后，她小声嘟哝了一句，“他们都好忙的，不像你。”
林璟的听力极佳，“不像我什么？”
悄悄话被人听见，季薄雪有些尴尬，她轻咳一声，犹豫着开口，“就……觉得你好像不是很忙。你们急诊科不是经常加班的吗？”
“我也需要加班呀。只不过不是今天。”说完这句，林璟忽然拖长语调，“而且……”
季薄雪以为他要说什么大事，收回游移的目光，重新落到了他的身上，“而且什么？”
“而且我是有钱的富二代嘛，医生只是副业。”
没头没尾的话，搞得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嘴巴微张地漏出个单音，“啊？”
林璟嘴角的笑意更浓，“这不是你给我安排的身份吗？”
“我？”季薄雪皱眉，陷入沉思。
啧。她想起来了。
这是她和林璟第一次在酒吧见面时，她对他说的话。
她干笑两声，揶揄了句：“我那不是误会了嘛，你怎么还记着这事呢？”
林璟轻哼一声，撇嘴说：“嗯。因为我不仅小心眼还记性好。”
“别人对我的好，一点一滴我都不会忘。”林璟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好遇上红灯，车子在路口停下，他转过头，在昏暗的车内，他半明半暗的眼眸似乎藏着什么秘密一般，显得格外动人。
季薄雪低头，原本交叠着的拇指开始打转。
刚才林璟的那番话，她只抓住了一个重点——‘小心眼’。
“嗯。我听徐子航说了。”
林璟蹙眉，“他？他和你说什么了？”
季薄雪诚实转述道：“他让我不要招惹你。”
林璟轻啧一声，语气里夹杂了些许不耐烦，“他说的也不一定对……”
他自顾自地解释，可季薄雪都没有再回答。
林璟有些着急地转过头：“你……”发现她正盯着前面的路口后，他随即改口问，“你在看什么？”
季薄雪的手指戳在窗户上，“你看！前面怎么围了一圈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拉了拉林璟的袖子，“快快快，你把车停到路边，我要去看看。”
“好。”
林璟按照他的指示，找了个地方停车。
季薄雪动作快，车子刚熄火，她立刻跳下车，急匆匆地往人们围聚的地方跑去。
人们围在路口的一棵大榕树下，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
季薄雪掏出证件，挤进人群，“我是警察。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年纪在五十岁上下的阿姨拉住她的手，哭诉道：“警察同志，出事了，出大事了，我儿子在树上下不来了！你快想想办法吧！”
季薄雪想也没想，直接回道：“那快拨119呀，他们有□□。”
听了她的话，阿姨哭得更厉害了，“打了，他们说这不归他们管。”
“什么？！”季薄雪吃了一惊，她又走近了一些，“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