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先瞟了他一眼，隔着一个通道跟前台说：“许氏有人找秦总，你们通报一下。”
保安是知道许氏的，两家企业恩怨闹得那么厉害，韩氏的员工一看到许氏的人，恨不得用眼刀子把他们戳个稀烂。
前台看都没看外面，一边打着字一边说：“秦总外出，没在办公室。”
许嘉煜两手插在腰上，心里有气都没办法撒。这都什么德行？之前想卖工厂，派顾千里上门，那个样子就只着没有跪在地上求他们收购了。
这才过了几天呢？他们就要把工厂另卖，不把许氏放在眼里了！
他耐着性子问道：“那韩霜呢？”
“韩总今天去医院做产检。”前台回答。
“秦朗去哪里了？”他不死心地问。
前台停下敲键盘的手，翻了翻一旁的记事本回答他：“去跟谈西河工厂的事情了。”
许嘉煜一听心里开始着急，这会儿跟人谈，谈成了没有？他若是想从中做梗，又该从何谈起？
他掏出手机来，不情愿地给秦朗打电话。
铃声快断了，秦朗才接起来，压着声音问他：“小许总？有什么事吗？”
“你这会儿在哪呢？我找你谈事。”他说。
秦朗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回答道：“我这会儿医院陪韩霜产检，一会儿去西河。”
“你先别去西河，先跟我谈吧。”许嘉煜说，语气里竟然有一些卑微。
“那不行啊，西河那边是已经约好了的。”秦朗说。
“那韩霜能不能谈？”听完他的回答，许嘉煜又有些暴躁。
“能谈，你愿意等的话，那就找她谈。”秦朗说。
“我在你们办公室里等她，你跟前台交待一声，让我上去。”
他这一等，韩霜快到饭点的时候才回来。她穿着宽松的孕妇装，一手扶着腰，一手挽着包。
“霜妹妹，你可真是让我好等呢。”许嘉煜打完招呼，特意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
韩霜慢慢走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下，不客气地说：“许总啊，找人谈事，预约是最基本认知啊。你心血来潮就跑到公司来说要谈事，挨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现在到孕晚期，工作上没太多的安排，这下还能跟你喝茶谈事，放在以往，你等也是白等。”
许嘉煜不屑：“哼，说得你们现在多忙似的，再忙公司也在走下坡路。”
韩霜朝他撇嘴：“你是来找茬的？”
“来谈点事情，顺着逮个机会找茬。”他翘起二郎腿，不屑地说。
韩霜朝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许嘉煜呀，我现在是孕晚期，很容易动胎气早产的。你说话最好掂量一下，能不能说，该用什么口气说。万一把我气着了，秦朗这个人向来不解风情，回头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那可说不准的。”
“你！”许嘉煜提起一口气，无言反驳，接着慢慢放松道：“行吧，我好好说。你们西河工厂想卖，出个价吧。”
韩霜抿嘴笑：“突然不想卖给你们许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