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动说要一个人静静，不然我也不会把他送到哪儿去。”
封牧晏显然不愿意多说，这无形中扩大了钟小犀对他的怀疑。
“医院的人说昊宁离开加护病房就被转走了，我记得那时候傅佳倩和傅海新的丑事还没曝光，是吗？”
放下钢笔，封牧晏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想问什么你不会不清楚？”简直明知顾问！
深吸了一口气，钟小犀缓缓说道：“就算你做那些事都是为了我，可你那么做跟傅佳倩和傅海新有什么区别？”
“我做什么了？”封牧晏被质问的一头雾水。
钟小犀却认定他故意装糊涂：“就算找不到足够的证据，就算于正兴这辈子都抵死不认他被人收买，我也不需要你做见不得光的事。”
更何况，你伤害的是我的弟弟。哪怕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他也是我的亲人。
封牧晏，我只有他和外婆两个亲人了，我不允许你伤害他们任何一个！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做了什么是见不得光的，给我说清楚！”封牧晏眉心拧成了川字，深邃的眼中泛起薄薄的怒气。
到了这种地步，他还不肯承认？
钟小犀只好拿出交警的调查报告：“这是刚才交警给出的结论，我弟弟的车祸不是意外，是蓄意伤害。”
“你以为这是我派人做的？”封牧晏冷冷勾唇，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她理直气壮的反问：“难道不是吗？”
封牧晏压了压呼之欲出的怒气：“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为了情景重现，迫使真凶自首！因为案件的追诉期马上就到了。”她一字一顿，说的掷地有声。
封牧晏的怒火被扇动的直冲头顶：“钟小犀，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不择手段的人？”
“我……”
她当然希望他是个简单的好人，可从认识他那天起，他就是隆城的‘活阎王’。
“钟小犀，回答我！”他一瞬不顺的盯着钟小犀的眼睛。
被男人强大的气场压的喘不过气来，她还是决定实话实说：“除了你，我想不到谁能把莫昊宁藏起来，还能让他不反抗、不求救，因为他信任你！”
好，很好，非常好！
他们朝夕相处这么久，自己在她心里也不过如此。
复杂的情绪在他眼底一闪而过，封牧晏声音冷若冰霜：“我给你一个机会，收回你刚才的话，否则……”
“否则什么？”他要威胁自己吗？利用莫昊宁，还是利用别人？
“否则……”
否则什么呢？
封牧晏舍得把她怎么样呢？
而他稍稍一顿，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老板，该去市政厅开会了。”
邵川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办公室里气氛诡异，老板和准老板娘剑拔弩张，他们吵架了？
“滚出去！”封牧晏低沉的嗓音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哪怕后背发凉，邵川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老板，这个会议不能迟到。”
市政厅的头头脑脑都会参加，事后还有酒会，这种场合迟到、缺席统统不可以。
但封牧晏管不了那么多：“滚！”
“是。”邵川认命的关上门。
他心里暗自叫苦，自己该用什么方法替老板告假、又不得罪那些头头脑脑呢？
情急之下，他想到了一个人。
片刻沉静过去，封牧晏缓和了语气：“钟小犀，收回刚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