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年前理账之时,又见了林月初一面。
京中城南的养猪场由林家宝管理,林月初除了偶尔去偷几只猪给系统冲冲业绩外,旁的一概不管。
要盘的帐,自然是益州的养猪场,以及几个东风楼的。
林月初月信一直没来,系统的医疗体系已经确诊她怀孕了。
是以盘账也没出宫,只把广宁宫的万和殿收拾出来。
厚厚的账本垒成几座小山一样,四朵花儿一人拿了一本,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核对账册。
林月初便安安心心的喝茶吃点心。
金元满也坐在一旁吃茶,只时不时的往林月初那处望去,似是有话说,却又说不出口。
多番如此,林月初实在受不了他了,蜜卤果茶一搁,便道:“你是不是有眼疾?”
金元满忙坐端正,一双眼睛再不敢乱看:“没有的事。”
林月初轻笑出声:“有什么话就说,这副小媳妇的模样,做给谁看。”
金元满也不作声,当做没听见。
林月初也不着急,话题一转就道:“你说我身边的姐妹成亲,我该准备多少嫁妆,才算不失礼?”
又道:“内务府的标准我看过了,觉得有些太低了,准备私下再补贴些,总要让她嫁得风风光光的。”
谁知金元满一下子就炸了:“什么成亲?什么嫁妆?男方那边是个什么情况都不知晓,就你把她嫁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了她一辈子的。”
他派去江南的人才走没两天,这头就张罗着要成亲了?
就算着急嫁人,也不至于着急成这样吧,这才认识几天?
金元满气得快炸了,真恨不得戳着陆晚舟的脑袋狠狠骂一顿。
婚姻之事乃是一辈子的事,自是要谨慎又谨慎,哪里能这般随便的。
林月初被金元满这一通怒火炸得也有些脾气。
“她嫁不嫁,嫁谁都好,那也不关你的事,再说了这般年纪了,还不嫁人,难不成真要去当老姑子,那也看值不值啊。”
金元满脸色通红,总算放缓了声音。
“你听我说,那袁子辰的底细很难查,我已经派人去江南打听了,不管怎么样,也要打听清楚,才能把晚舟嫁过去。”
又道:“他这般青年才俊,若全是干干净净的,才有问题。”
林月初一脸怪异:“我给冬雪准备嫁妆,你提晚舟干什么,还什么袁子辰?”
金元满的脸色一下子就僵了,张着嘴,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一时间面红耳赤,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
他哪里知道是说冬雪,他以为,以为是说陆晚舟。
林月初将金元满的窘迫都看在眼里,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你呀你呀,分明是在意,也分明是有情意的,却偏偏要把人往外推,也不知你这图的什么。”
金元满那点小心思被戳破,索性也不装了。
“你不懂,她是个郡主,我呢,就是一满身铜臭的商人,旁人难道不笑话她?”
林月初翻了个白眼:“那我呢?圣上出身皇室,我还是个养猪的农女呢,旁人笑那是旁人的事,日子过得好不好才是自己的事。”
说完,又骂得一句:“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