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正常的森总嘛。
森总沉闷地说:“一堆洋鬼子,怎么能有我们熟悉市场,总要碰壁的。总有一天我们和神圣地产在提案会上见。”
“至于公子……”
也是要见到的。
总裁回到办公室,正巧梁方一脸懵懂地推开公司大门,面对一场全员会议的散场场景。
小下属不知道方才发生什么,拿块抹布擦办公桌,给自己找事情做。
森总表情复杂地看着梁方的背影。方才原本淡化的记忆,又在一瞬间回来,梁方刚刚在楼下宣布出柜之后,他有些心痒痒。因为好久没有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小男生了。
但现在,在开完会的低气压后,他只想欺负欺负他。
想看他气恼得哭或者其他怎样的哭法。想让他承认自己的实力。想让他……
总裁磨磨后槽牙。
“梁方。”
“在,总裁。”梁方回过头来。
“东直门离三里屯多远?”总裁问。
“2.9公里,总裁。”梁方说。
总裁:“你干嘛去了?”
梁方:“不是还您的车去了吗。
总裁:“你平常走怎么上班?”
梁方:“地铁转公交。”
总裁:“刚才是忍不住兜风去了吧。兜风完了,再还车。”声音冷静,“你们小孩,不要有太多花肠子,不要撒谎。我有多大阅历,你有多大阅历?你随便撒个谎,我能看不出来?说,到底刚才干什么去了。”
“还真是没开过这么好的车,”梁方声音软了软,话语末梢淡淡的隐着,听上去像是撒娇。
他泪膜非常干净,自带水汪汪特效,含情脉脉的,又跟快哭了一样。
“总裁,等您以后搞定纯洁牛奶、神圣地产了,公司肯定也有钱了,把宝马七系买回来,多让我为您开开呗。”
“神圣地产最近不找广告公司。”总裁愤然。
梁方讲得清清楚楚:“那谁能说得准呢,听说找了一帮洋鬼子做策划,根本不懂我们市场。”
总裁:!!!!
总裁:卧槽!!
跟他想的居然一样。
但总裁见多识广,自然不会因为这种事对一个区区秘书产生太多不必要的好感。只允许多一丢丢好感。
于是总裁说:“你路上时间超额了,挤占太多工作时间是不符合公司的规章管理制度的。这样,周六你来加班吧,把我屋子里所有的办公家具都擦一遍。”
“大部分都是红酸枝家具,”总裁讲,“不能像你这样用湿抹布擦,得先煮蜡,蜡化了涂在家具表面,涂完了用吹风机一点点吹干。吹干再用麂皮蹭上半小时,打磨得光光亮亮。”
“记不住就拿笔记好。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总裁说。
“好啊,我去记。”梁方连忙找笔。
总裁心里爽了。那种麻酥酥的痒痒的感觉被他压下去了。
当晚。
总裁回到莲花池的家。
好久不逗鹦鹉了,于是——
“宝宝。今天拿下个案子。”总裁轻声哄着,用一只小木棒拨动鸟笼里的小玩具。
“说真棒,宝宝,说爸爸真棒。”这声音像哄小孩。总裁的脸上写满父爱。
鹦鹉拍拍翅膀。眨眨绿豆眼。有那么一瞬间,总裁觉得它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或者是拒绝他这样说。
鹦鹉大声说:“瞎说什么,这可不行。叫我爷爷。”
总裁:“……”
怔了片刻,拿起手机打开微信拨开视频。可得趁机全部拍下来,让丁老爷子看看!
总裁对着镜头:“丁老爷子你看啊,它要吐脏了,”冲鹦鹉下令,“叫爹。叫。”
镜头那边的丁老爷子拿了个老花镜,走到镜头前。
这可不行,鹦鹉不想再跟老爷子住一起,胡同里怪冷的。
鹦鹉对着镜头,扬起尊贵的头颅,高贵气质不可比拟:“亲爱的,我们今天真棒。积极勤奋的进取和不记成败的洒脱是成功的双翼——罗曼·罗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