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严智跟府卫们都不由得脸色大变,仿佛看怪物一样看向了陆娆。
他是怎么做到的?
陆娆抬起一双似笑非笑的眼,对上了严智震惊的目光,薄唇微微一勾,慢条斯理地开口道:“本公子是个斯文人,最不喜欢跟人动手了。”
她这话说的其实不算装逼,因为她确实不需要动手,也能将他们弄死。
“但是本公子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想欺负本公子?你们打错主意了。”
话音刚落,严智便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将他挤压得内脏生疼,头痛欲裂,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呼嚎!
连他这个玄尊修为的人都毫无招架之力,只是玄王修为的府卫们就更不用说了,一个个被压得跪地不起,痛苦呻吟。
看到严智痛苦的模样,严慧终归还是于心不忍,忍不住出声向陆娆求情道:“还请小公子手下留情!”
毕竟是她的生身父亲,看到他被人伤害,她还是无法做到袖手旁观。
陆娆没有搭理她,眼神冷冷地看着严智那张五官都皱的扭曲了的脸,薄唇轻启道:“五十万两白银,立刻马上叫人取来。”
触及她那双冷飕飕的视线,严智没来由的感到后背一阵发寒,无法自控地打了个寒战,连忙扭头看向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心腹管家:“马上去账房取五十万两白银,要快!”
“是!”管家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大厅。
见状陆娆表示满意的挑了挑眉,视线重新落回了严智身上:“接下来,带本公子去看看你那个昏迷不醒的大儿子吧。”
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压着打,严智只觉得颜面扫地,屈辱至极,可是又不敢拒绝。只能臭着一张脸,一声不吭地走在前头给陆娆带路,一路七拐八绕地走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门口。
陆娆站在院门口,往里头打量了一番这个杂草丛生的院子,还未来得及问话,就听见身侧的严慧声音悲怆地质问道:“你竟然真的听那个女人的,把哥哥换到这个院子来了?”
她出门才多长时间?他们就把不宜挪动的哥哥转移到了这个偏院里,动作这么快,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她一出门他们就动手了!
想到自己昏迷不醒命在旦夕的哥哥,严慧不由得悲从中来,泪水决堤而下:“以前你总跟人说哥哥是你的骄傲,是你最喜欢的孩子,原来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听着她伤心的低喃声,严智心中划过一丝愧疚,但更多的还是被当众揭穿的羞恼:“胡说八道!从你哥出事到现在,我已经为他花出去了一百多万两银子,已经尽力了!难道真要我不管不顾,牺牲你弟弟妹妹的前程去救他?即便救活了,他筋脉被毁也无法再修炼了!”
严智越说越觉得自己在理,心底潜藏着的那点心虚渐渐消散无踪,语气也越发地斩钉截铁:“突然从一个少年天才变成了筋脉尽毁的废物,你觉得他能接受这样的落差?换做是我,还不如死了干脆!”
其实如果严翰的筋脉没有被毁,还能再修炼,那么他即便是倾家荡产也会想办法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