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只是想宣示主权,点到为止的。可谁知宁凭渊却将这个浅尝辄止的吻深入进去,惹得他目眩不已,手开始胡乱地摸。
连勋看着这两个好不要脸的吻到忘情的人,再低头看看拉着小手的蒲方和傅羽蒙,选择性失明地抬头望天。
连勋:“……”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屋顶。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而后将地上两个搅兴致的家伙重新带回地牢。
没了旁人在,穆予安越发大胆,双腿一跃就圈上了宁凭渊的腰,而后细细地舔咬着他的脖子,怨声怨气地问:“他好看吗?”
宁凭渊转身往主座上走去,点点头:“好看。”
话音刚落,脖子就传来一阵疼痛,他笑了笑。
“你再说一遍,好不好看。”
“嗯,好看。”
宁凭渊坐下来,面对面地看着他,在他鼻子上捏了一下:“比谁都好看。”
“哦,行吧,那我去找蒲方。”穆予安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重新站起来,转身欲走,却被人拉了回去。
他借力直接倒在了宁凭渊的怀里,抚摸着他的下巴,眼睛危险地眯起来:“胆子不小,当着我的面和人家说悄悄话。”
宁凭渊狠狠地掐了他一下屁股:“你当真喜欢姓浦的那家伙?”
穆予安龇牙咧嘴地摸了摸被他掐过的地方,笑了笑:“是呀,试问风流倜傥的大师兄,谁能不爱呢?”
宁凭渊微微一笑,俯身用唇碾压着对方,咬了一口:“你还真的是不怕死呢。”
“那当然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唔……”
唇被狠狠堵住,然而这次并不像想象中的温柔,对方似乎除了强烈的占有之意外,还在急于试探些什么。
他缓缓推开对方,看着宁凭渊的眼睛,见里面深邃不见底,瞳孔却骤然紧缩了一下。
“你怎么了?”
宁凭渊眨了眨眼,敛去情绪,复又无事一般看着他:“没事,以后这句话不要说了。”
“哪句?”穆予安端详着他的神色,试探地问道,“喜欢大师兄?还是,牡丹花下……”
他猛地住了嘴,察觉到后面一句话时,对方的手不自觉动了一下。
他抿了抿嘴,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仰头在他嘴上啄了一口,双腿翘在椅子上,正色道:“我不喜欢蒲方,以前的事都是误会,否则我也不会这么费劲地跑出来了对不对?”
宁凭渊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而且,我的灵力不是全毁了吗,就是他动的手,你觉得我还会喜欢伤害我的人吗?”
宁凭渊微怔,反问道:“我也做过不少伤害你的事。”
穆予安咬了下舌头:“你怎么还上赶着找骂,那你以后不许动不动就掐我脖子撵我走!”
“……好。”
得到承诺后,他才笑了笑。虽说宁凭渊经常一意孤行地伤害他,但本质是想训练他的修为。可蒲方不一样,他是为了别人,而伤害了一个人的余生。
另外,宁凭渊和牡丹之间,到底有什么牵连?
既不养牡丹花,也不能提到牡丹这个词。如果单说牡丹的话,很容易想到女人。这么说来,为何宁凭渊会对女人的接触有排斥反应?
种种迹象放在一起,他似乎得到了一个可怕的答案。
他倏地坐起来,面色不虞地问道:“老实交代,你之前是不是有过女人?”
宁凭渊下意识地回道:“没有。”
“真的没有?”他压低声音,不放过对方的一丝表情变化。
宁凭渊眨了眨眼,躲闪地看向门口:“有人来了。”
“……”
片刻后,焦朋义推开门,见宁凭渊一本正经地坐在位子上,而穆予安面无表情地站在十米外,双手背在后背。
一副完全没有奸.情的样子。
焦朋义看了看穆予安:“你回来了。”
“嗯。”穆予安抬起下巴,视死如归地看着他,还惦记着这个糟老头将自己送走的情景呢。
“回来就好。”焦朋义语重心长道。
穆予安奇怪地看着他,眨了眨眼,问:“你是不是想我了?”
“没有的事!我才不会想你呢!”焦朋义顿时吹鼻子瞪眼。
穆予安抿着唇,拼命压制着嘴角,点了点头。
“好了,不要耍嘴皮子。”宁凭渊无奈地看向他,“你先回去吧。”
“哦,好的。”他走了两步,又回头冲宁凭渊做了个飞吻,“木啊。”
宁凭渊:“……”
焦朋义:“……”
良久,焦朋义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才低声问道:“尊上,你将那事告诉他了吗?”
“还没有。”
“那你打算告诉他吗?”
“……”
宁凭渊沉默许久,也没得出答案,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告知对方,还是一直隐瞒下去?
自那日后,穆予安又开始大摇大摆地出入在清都山,弟子们的茶余饭后又多了不少话题,没事就缠着桃子让她讲讲尊上和突然女变男的穆予安的各中细节。
桃子信口胡诌:“来,一人给我交点东西,跟我换故事。”
于是,一群小伙子们漫山遍野地找合适的灵草灵兽,拿去兑换故事听。
桃子甚至在后院搬了些小板凳,弟子们排排坐。待人坐齐后,才开始讲述她小本本上的故事,弟子们听得津津有味,时而抚掌大笑,时而摇头叹息。
穆予安坐在对面的屋顶上,嗑着瓜子听故事,乐得轻松自在。
这时,旁边忽然多了个身影,他偏头一看,将手里的瓜子递过去:“吃点?”
云屏嫌弃地撇撇嘴:“滚,不吃。”
“哟,怎么这么大火气,和老黑吵架了?”
云屏没否认。
“真的吵架啦?是因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