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担心几乎是本能的。诚然,即便倪娅说着保持距离,她自己的心里何尝不是备受煎熬?倪娅不是瞎子,即便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什么正式的表白,祁晟毅为她做的那些她也通通看得到。然而那个黑裙女子——她已经通过媒体知道她叫瓦伦蒂娜了——手段太过决绝,她没有办法反抗。
那祁晟毅是不是也受到了这样的威胁?
心绪越来越乱,没有头绪的担心是帮不上忙的,倪娅摇了摇脑袋。祁晟毅说要离开A城她才会安全,她相信。
然而一转头,候车室里的电视屏幕上放的新闻却刺痛了她的眼:祁晟毅携未婚妻在祁氏重工举行订婚典礼。
眼睛酸涩却流不出泪,胃里好像有一股火在烧。倪娅蓦地冷笑一声,把票揉作一团扭头出了火车站。
她发现她得回去好好问一问祁晟毅:到底是人身自由受限,还是不敢让她看到他祁晟毅的订婚典礼?
倪娅冲到祁氏重工的大楼时,这里并不如她想的那样喜气洋洋。楼甚至好像是空的。保安亭没有保安,前台没有接待。她一路直上总裁办公室的楼层,果然也没有秘书前来阻拦。
倪娅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安,快步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就看见瓦伦蒂娜坐在桌子后面抬起眼来看她。
倪娅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有关瓦伦蒂娜的回忆一下子又如同潮水般涌了出来。
看见倪娅的脸色在一瞬间雪白,瓦伦蒂娜似笑非笑:“我好像提醒过你,别来沾染我的东西。”
倪娅稳了稳心神:“你们今天不是订婚么?”
“你知道就好。你看,祁晟毅也没有推掉婚礼来找你不是吗?”瓦伦蒂娜冷笑一声:“不要太关心别人的事。你既然冒冒失失地来了,我也不愿意你轻轻松松地走了。”
瓦伦蒂娜拍了拍手,不知道门口走出来两个黑衣男人,其中一个正式那天把倪娅送到瓦伦蒂娜面前的。他笑了起来:“小姐,再见面了。”
示意两人把倪娅绑起来关到旁边的办公室里,瓦伦蒂娜的表情冷了下来,把手里的文件摔在桌上。
本来今天就是瓦伦蒂娜以未婚妻的身份和各位祁氏重工的员工见面的时候,祁晟毅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竟然通知了所有人放假,一个人都没来上班。她的车队和祁巍看着写字楼的大门上挂着的一把锁面面相觑。
没有记者,没有员工,只有路人看到这么多豪车投来好奇的目光。瓦伦蒂娜打开祁晟毅的车门,这个男人还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冲着她笑。
她一气之下把祁晟毅绑起来丢在办公室了。
祁巍是不能绑的,她“客客气气”地把他送回了家叫人严加看管。
“我们的组织办事一向严谨,没想到祁先生的却不然。”祁巍是听到瓦伦蒂娜这么说。然后他就被塞回车里“遣返”了。他的通讯设备别全部找出来收走了,即便在那个没有屏蔽仪的书房也没用。
瓦伦蒂娜稍微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开始在总裁办公室里东翻西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