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山离开后,赵鹤洲回了寝宫,望着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
他便从上次的密道处过去。
只是才刚走到密道口处,便闻到了酒香味。
再想起方才平山进来时,她身上就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酒味。
平山向来恪尽职守,他也没有想过平山有喝酒的可能。当时只以为自己闻错了。
却没想到越靠近苏安悦寝宫,酒味越大。
想到平日里苏安悦喝了不少酒,醉醺醺地可能会难受,赵鹤洲紧赶慢赶赶去密道口。
只是当他到了密道口打开开关准备出去时,却发现密道外被东西堵住。
那东西比密道还高,他试探性的推了推,没有推动。
看起来像是苏安悦自己搬来东西挡住的。
他许久未曾来过苏安悦寝宫,倒真没想到苏安悦这般厉害。
平山只在本子上记着苏安悦将宫内进行了大扫除,却没有写苏安悦将密道堵住。
对此他还真不了解,今日一来,这才发现。
当真是小孩子气性。
赵鹤洲隔着高大的柜子轻笑。
“谁?!”苏安悦原先在床上睡着,耳边似乎有人在笑。
声音不是很大,有些低沉,是在嘲笑她睡姿不优美。
苏安悦气了,睡眼朦胧醉醺醺地拿着放在床头的鞭子,磕磕绊绊地找着声音的起源。
“出来。你在哪里”苏安悦握着鞭子,旋转了一圈,可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平山在的时候她还清醒着,只是平山一走,她一躺下来酒气就上来了,现在醉意朦胧,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这个地不平。”不知是踢到了什么,苏安悦一屁.股墩坐在地上,她委屈巴巴地说。
赵鹤洲在里头干着急,他也不知晓苏安悦在哪个位置,若是贸然将柜子推开,怕是会砸到她。
可现在再转回寝宫然后从寝宫赶到坤宁宫,也要花许久的功夫。
苏安悦已经是认定了有人在这,即使他不出声,苏安悦也在这里找人。
偏偏她还记得自己偷喝了酒,不肯不大声喊叫,宫女们也听不见里边的动静。
无奈,赵鹤洲敲了敲柜子,柜子发出清脆的声音,赵鹤洲柔声说:“我在这,安悦把柜子移开。”
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细小的声音,赵鹤洲耳朵贴着柜子,想听外面发生了什么。
猝不及防柜子突然从脸旁挪开,赵鹤洲稳住自己的身体,扶着密道。
却看见柜子离开地面,苏安悦双手抱着柜子,活像个大力士。
赵鹤洲确定,柜子里塞的满满的都是东西,绝对不是只靠一个人两只手就能拎起来的。
他急忙从柜子与墙的缝隙中出来,扶着柜子的另一边,小心翼翼地挪动柜子,就怕一个不小心柜子落地砸到脚了。
折腾了半天,赵鹤洲才将柜子摆放回原来的位置。
再回头去看苏安悦,她好似发现了举重的乐趣,颇有兴致地将桌子举了起来。
赵鹤洲被她这一系列的操作吓呆了,连忙过去,好声好气地将人哄了回去。
“乖,快坐下。”赵鹤洲拉住苏安悦的手,温声哄着。
苏安悦咧嘴笑,竟乖乖地坐下。
眼前的人喝醉后不像别人那样闹脾气,反倒异常的乖。
她闹了半天,头发早已凌乱地披在肩上,黄色里衣敞开一个口子,趁着月色,依稀能看到里面雪白的肌肤。
只是再一眼,赵鹤洲便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