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哲气冲冲地走了，留下一道渣渣呼呼的背影。
什么毛病？自己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昨晚上还占我便宜，我说出来搞得我好像很在意似的。
什么毛病！
段哲越想那个吻越气，单身二十多年，他的情史宛如白纸，那个吻……是他的初吻啊！我以后怎么找女朋友？
段哲气到想掀桌。
气冲冲的拐弯，直走。
突然一辆自行车从旁边的巷子里飞出来。
不知道是个什么原理，在你第一次遇到红灯的时候，接下来都会遇到红灯，当你倒霉的时候，接下来都是倒霉的。
段哲就是那个倒霉的娃。
在这之前，他可能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一辆自行车撞飞，还差不多可以来个托马斯后空翻，再掺合段杂技表演。
什么毛病？骑个自行车跟开个迈凯轮似的，当QQ飞车开吗？
“喂，你……”
段哲还没说完，那人看了他一眼，扬长而去。
“嘶……”
腿传来剧痛，还有股水顺着他的腿往下流的感觉，寒风里，他的腿被冻麻了，段哲一时觉得他的腿可能不属于自己了。
这什么人啊？
段哲想试着站起来，可他的腿可能真的真的不属于他了，怎么也不听使唤。
段哲心里顿时有一股委屈，委屈上头，他有股想哭的冲动。
哭个屁！大男人跟个娘们儿似的。
段哲一抬头，便和站在一旁的苏洋照个了对视。
他什么时候来的？
你站在那干什么？
为什么又在他面前丢脸？
段哲看着苏洋，觉得老脸丢尽了，后者貌似也没有扶他的冲动。
你扶不扶？
不扶。
其实苏·腹黑·欲擒故纵·洋就是在等段哲开口，某傲娇实在不好哄，只好给点苦头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段哲只好开口：“那个……哥们，搭把手？”
“有什么报酬吗？”苏洋笑问。
还要报酬？！段哲顿时后悔开口了。
当个社会主义新时代青年不行吗？你这样怎么传承马克思列宁主义，怎么创建社会主义新中国？创建美好新家园？
“算我欠你的，你先把我扶起来吧。”
“好。”苏洋爽快地答应了。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苏洋把段哲扶到旁边的石墩子上，蹲下来，稍微捏了捏段哲的腿，段哲疼得龇牙咧嘴。
“很痛？”苏洋轻声询问。
“废话。”段哲倒吸一口气。
“可能是骨折了。”苏洋脸色有些不好。
拦了一辆车，扶着段哲上了车，动作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到中心医院。”
*
这个时候的医生都已经下班得差不多了，苏洋给段哲挂了急诊。
等苏洋把段哲扶到医生面前时，段哲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家伙刚刚明明一副管我屁事的样子，现在那么着急干什么。
“裤子提上去。”苏洋蹲下来，想要看他的伤势。
段哲一口气把裤子提到了膝盖以上，段哲的腿很白，光滑细嫩，小腿侧面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伤疤，已经结痂。膝盖破了皮，血顺着小腿往下流，一时竟显得很妖艳。
苏洋盯着段哲的腿迟迟没有说话。
段哲被看得不舒服，讪讪地把腿收回去：“你在看什么？”
“咳，没什么。”苏洋不自然地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