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证明,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
她一头摔进水里,而那人好像也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他,一瞬间的接触,她整张脸贴在男人的胸口,一张嘴好巧不巧吻在了他胸口那最不可描述的小地方上。
言若宁瞠着眼,脑子好像被控制一般,整个人定住了。
她,现在在干什么?
饶是遇事一向处变不惊的褚泽霖此时也宛如被一道雷给劈中,一股电流自他胸口流窜向四肢百骸,震得他整个人头皮发麻。
他瞬间把女人推开,“言若宁!”
咬牙切齿的三个字带着愤怒回响在空旷的室内,宛如一道惊雷炸响。
池水不算深,但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言若宁再一次失去了重心,她在水里扑腾,张着嘴大喊救命,可是越是想说话,她嘴里越是发不出声音,只能双手朝男的方向胡乱地拍打着水面。
男人的问话没有得到回应,直接扭头就走。
很快,他又回头,看着还没在水里挣扎没有站起的女人,有些不耐烦地走过去把她捞起来。
像是摸到了救命的稻草,言若宁双腿瞬间就缠上了男人,她一只手拨开凌乱贴在脸上的乌发,将嘴里的水吐出,使劲地咳了起来。
这个男人还有点良心,没让她在水里喝太多水。
女人像条八爪鱼一样缠着男人的身,胸口那两个软东西紧紧贴着他,好像要在他身上里生根一样,怎么扯都扯不开。
他额上青筋暴起,刚洗过冷水的脸一股绯红瞬间升腾,一字一顿地咬牙问她:“你到底要缠着我到什么时候?”
言若宁喉咙里的水吐完了,咳也咳够了,她这会儿喘过气来,瞧着两人暧昧缠绕在一起的姿势,和眼前这张比锅底还黑的男人,立马松了手。
老天证明,从进来到脱衣服,她大概只花了一分钟的时间,在这一分钟里她并没有发觉这水池底下竟然有人。
这个男人是在训练准备去参加奥运会吗?
谁能想到他竟然在水池下憋气一分钟!!!
被他误会,言若宁也不爽,抬着手比划起来。
——“对不起,我没有看到你在水池里。”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只会让褚泽霖觉得她在欲盖弥彰,这么清的水,他那么大一个人,她是哑了,又不是瞎了!
“是吗?”男人冷笑看她,“你确定是真看不到还是故意看不到?”
言若宁看着他嘴角嘲讽的笑有些不淡定了,还没比划,又听到男人冷道:“言若宁,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会跟你结婚。”
“你也别妄想再做什么勾引我的事,我不会对你产生感情的,你若再这样对我做些有的没的,我不介意马上就跟你离婚。”
言若宁听出了男人话里的意识,他就是觉得自己刚才是在故意勾引他,所以愤怒了,还拿离婚威胁她!
在这段婚姻中,无疑原主是最卑微的那个,她最怕的是这个男人提离婚,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婚。
可言若宁不是原主,这段婚姻当然能不离就不离,但这个男人真要离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她盯着男人,方才心里那点感激此时荡然无存,过了片刻,她抬手比划: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做什么你都觉得我别有用心,可刚才的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会在。”
——“离婚的事,等奶奶……”
她还没比划完,男人很快抬手抓住她手腕。
虽然两人结婚了三年,但之间相处是少之又少,她的手语也是半桶水,褚泽霖看得一知半解,莫名地就烦躁起来。
“我不想听你再解释什么,总之以后别招惹我,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喜欢你,听明白了?”
倒也不是言若宁想废话,她总不能马上同意离婚,然后让自己的人设ooc而引起那个男人的疑心吧。
可是,这个男人也太过分了,连话都不让她说完。
言若宁盯着他,虽然心里气得,可到底是看在钱的份上,还是切回原主人设。
她咬了咬唇,迟疑了一会,抬手沾着水在池边上写道:“你真的那么讨厌我,那么想离婚吗?”
她眼眶泛红,一副很委屈马上就要落泪的样子,跟以前的套路一模一样。
男人微微捏着那只手腕,很快甩开,往后退了一步,冷声道:“是,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这个问题。”
他可以看在她妈妈救了奶奶的份上跟她假结婚照顾她一段日子,可是他忍受不了自己被她算计的那种感觉!
像是被男人的话给刺激到了,言若宁刚才酝酿的眼泪当即掉了下来,她抬手擦拭了泪痕,紧紧咬着唇,努力做出一副不舍又不得已的样子写下:
——“好……”
——“我愿意离婚!”
她顿了一会,又写道:“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