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远在乡下的乔棉也听说了玉桥肆和凉风铺的“斗法”,就连他们遥水村有闲钱的人,买东西都敢不去凉风铺了,为什么?那还不是因为他们这些乡下人一进那铺子,街道上那些顺安镇人看他们的眼神别提多轻蔑了!
谁花钱找这份委屈受?买不起玉桥肆他们去小摊贩那买行不行?
而玉桥肆算是凭借着这份“神药”让生意和口碑彻底起死回生了,这事还得从那衙门的师爷身上说起。
县太爷素日晨炊星饭,在衙门里处理公务日不暇给。让他苦恼的不是棘手的公务,而是这瓜月遭瘟的蚊虫,这坐在公堂上审那犯人审的好好的,偏偏那脚踝骨上的蚊子包忽然钻心的痒痒,你说他这是挠还是不挠?
师爷看到县太爷的纠结,退堂之后,关上门,就想起来这些天吵得沸沸扬扬的玉桥肆和凉风铺的事。
师爷看着县太爷脱了鞋袜,坐在椅子上迫不及待的挠痒,这又想笑又觉得他们大人可怜,道“大人,这几日听说玉桥肆出了个驱蚊止痒药膏,价钱虽贵,可药效神奇,抹上一点就顶事不少。”
县太爷抽空看他一眼“当真?”
“确有其事。”
县太爷拍了桌,吹胡子瞪眼“那你还不赶紧去夫人那去取钱袋,买药啊!”
于是很快就传出来玉桥肆的药膏县太爷连买五盒,还是师爷亲自去买的!
可见这质量和效果肯定是过关的,此事之后,没过几天玉桥肆手里存的那一百多盒又卖了个精光!连带着其他货物也跟着卖出去不少。
再说那凉风铺,许是被骂的有点“破罐子破摔”了,竟然也开始卖驱蚊药膏,药膏什么样不清楚,只见那盒子竟然仿得与玉桥肆一模一样!而且价钱一如既往的比玉桥肆便宜一半,别人一问他们家是打哪来的药,那陈珊娘就模棱两可,说是遥水村一乡下人手中所得。
玉桥肆眼看着生意刚好凉风铺又整这事,急得不轻,天还没亮就快马加鞭的去遥水村找乔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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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遥水村,乔家小院。
沈少爷将事情讲给乔棉听后,他眼底一片青色,满脸疲惫,试探道“乔夫郎,要不然我们玉桥肆再给你涨涨价?”
乔棉摇头笑道“沈少爷你放心,凉风铺的人确实来我家找过我,可我并没有把东西卖给他们的打算。”
前几天那陈珊娘也是亲自来的,还带着四五屉子礼品,架势摆的很大。原本村里知道乔棉和玉桥肆药膏有关的人很少,可让陈珊娘这么一闹,全村的人看乔棉的目光就有点变了,带着嫉妒带着酸又带着讨好。乔棉怎么看不出来陈珊娘交易不成就故意坏他,所谓“树大招风”。于是当着所有的面,乔棉只说他一介粗人,只是误打误撞做出来点药膏日后再怎么试再也做不出来了,而且方子已经卖给了玉桥肆,再卖给她凉风铺那可是违了白纸黑字的合同,那是要坐牢的!
陈珊娘见乔棉油盐不进只能愤愤而归,同村人在他们家逗留了好大一会儿,有那样的人还趁他不注意私自翻了他的屋子,乔棉忍着怒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人见乔棉家里真的没有东西,也就信了他说的,磨磨唧唧套了会儿话这才散了。
可到底有些贪心的人,因为这事这几天晚上总有人在他家房前房后转悠,气的乔棉拿着扫把冲出去冲这些无赖发了很大的火,这些人到底是忌惮玉桥肆,吓得灰溜溜的跑了。
乔棉现在想想还是很气,真想撕了那陈珊娘伪善的脸皮!
沈少爷眸色一亮,语气像是不敢确定似的“那乔夫郎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