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打听到消息回来说买山同买田地一样,只要与人签了契书就行。
可问题就出在,田地是有主的,直接与持有人签契书就成,山按理说是无主的,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果宁桐真占了山搞药材种植,说不得就会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
所以买山的事,最好是经过官府。
有了官府背书,以后就算有人想拿这个搞事,也挑不出错来。
宁桐发愁,她前脚才把仁济堂送进牢里,后脚就有求于其背后的靠山胡县令,这不是上赶着给人递刀子吗?
里正听完也没了头绪。
宁桐托旁人打听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发现不管如何都要经县令的手,回去想了一宿,咬牙让里正先去递契书试试,如果不成她再去求严老先生,就当欠个人情。
谁承想,递到县衙不过两三日,盖上官府大印的契书就送到了宁桐手里。
“县令竟然没使绊子?!”宁桐觉得不可思议。
“许是因为严老先生和燕公子?”宁钰猜测,她这段日子因为跟着老绣娘学习,刺绣技艺见长,整个人自信了许多,头脑也转得更快了。
宁戈满头雾水,“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二丫救了严老先生,他背后是知府大人,县令敢和知府大人作对吗?还有燕公子,连严老先生都对他礼让三分,肯定不是个简单角色,那天他说是来看戏的,可你看他所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在为咱二丫撑腰?”
宁戈嘟囔:“我不喜欢这个鬼燕公子,一看就不安好心。”
宁钰被他一提也勾起了好奇心,问宁桐:“二丫,你怎么认识燕公子的?”
这事儿可不能说,宁桐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惯例抱着为陆老猎户的炖的汤出门了。
看着她的背影,宁戈吃味:“二丫对陆戟那小子也太好了。”
对于大哥这些日子不时出现的抱怨,宁钰早已见怪不怪,抱着绣花绷子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