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凤姿盯着他看了片刻,神经质的哈哈笑,又陡然收声。
“我的脸已经毁成这副模样了,你还怕别人知道你和颛王余孽勾结吗?
“你这鬼样子,走到哪里都惹人注意!万一有心人去查……”
“真正的有心人已经到京城了,可笑你这个自诩万事掌握在手中的‘先生’却一无所知。”
魏戍微顿,脱口反问:“你说什么?”
“我说。”焦凤姿一字一顿的说,“陆戟已经到京城了。”
魏戍勃然大怒。
竖子竟敢来京中,分明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我就是来提醒你一声,把自己护好了,别仇还没报,小命先丢了。”
焦凤姿面露讥讽,“毕竟,你可是干了好几件触他逆鳞的事情。”
她说完又神经兮兮的笑了。
魏戍急匆匆的回到府中,召集各处的人来回话,才发现短短几天的功夫,他埋在各处的暗桩都已被拔出。
如今他已成了半聋之人,消息竟延迟得厉害。
他踢翻了矮几,咬牙切齿,“燕恪!”
他在一片狼藉中呆站许久,忽而转身到书案前挥笔疾书。
“来人!将信送去六皇子府,做得隐蔽些,若暴露行踪立即自毙!”
……
六皇子府。
“你说什么?!”燕景州压抑着怒气,“燕恪来京中了?”
“是,那神秘人送来的消息,我让人跟踪送信来的人,但是……”
下属蓦地跪下,埋头请罪,“那人发现行踪暴露,即将被擒的时候咬舌自尽了,请殿下降罪。”
燕景州胸膛起伏,半晌忽然平静下来。
“罢了,背后之人几次三番送来消息都没暴露,想查到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下属逃过责罚,悄悄松了口气,迟疑道:“殿下,这人一直向我们透露燕恪的消息,到底是什么用意?”
“用意?”
燕景州冷笑,“不过是只藏头露尾的老鼠,想把本皇子当棋子用罢了。”
下属没听懂,但明白殿下不会为他解释,默默告退。
孙德才见他走了,才凑上前。
“殿下,既然燕恪都来京中了,那是不是说明宁桐也可能来了?”
宁桐是燕恪的软肋,此前在浀阳城计划败露,是因殿下在那边的势力不够,布置出了纰漏。
如今到了京中,是他们的地盘,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就不信拿不下一个小小的村姑。
“殿下,不若将寻找宁桐的事情交给奴才,奴才保证办得漂漂亮亮的!”
上次在浀阳城掳走宁桐不成,殿下还与太子的人正面对上,若不是殿下身边守着的都是好手,说不定当时就要被太子暗算了。
饶是如此,殿下回来也修养了好些日子,身上的伤才恢复。
后来浀阳城那边的消息一直是他在盯着,重点关注宁桐一家,谁知出了赌约的事情,宁桐没了铺子之后竟然直接消失了!
燕景州斜睨他,“狗腿子,什么事情都想掺和一脚,行了,你去办吧,三日之内我需要拿到确凿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