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韵好不容易才能活下来,眼下可是惜命的紧。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萧贞怡要害她,只知道有仇就报才是一只爱恨分明的好妖怪。
她派人去通知宁王,萧贞怡想走却被宁王府的侍卫拦住了。
不多时,宁王急匆匆的策马而来:“女儿?女儿?伤到没有?”他关切的问。
江清韵笑着摇头,如实把刚刚的事说了。
宁王见她没事,这才松了口气。转过身去望见萧贞怡,整张脸顿时又黑了。
“萧天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纵女行凶!”他冲刚赶过来的萧丞相大怒。
萧天华一脑门都是汗。他与宁王同时陪在皇帝身边狩猎,忽然宁王府的侍卫来说郡主被丞相府的萧小姐行刺了,请王爷过去做主。
皇帝一听就乐了,还打趣:“朕这个表姐没看出来还有这份心思,朕还当她一心只牵挂着十一皇叔呢。”
皇帝如今正值叛逆期,对太后和萧家把持政务相当不满。几次想要亲政,都被太后拦住了。因此,皇帝心里对太后和萧家可以说是积怨已久。
这话当众说出来,相当于是断了萧贞怡的皇后之路,以后就是当个普通妃子都难。
宁王担心女儿连忙过来查看,萧天华自然也得跟过来为自己女儿善后。
心惊胆战了一路,就怕康德郡主真的咽气。结果到这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顶大帽子就被宁王扣了下来。
“宁王……”萧天华喘了口气,“这话可不能乱说!刚刚郡主也说了,只是看到了箭。这猎场里都是围猎的人,保不齐就有乱箭过来了。这是误伤,是误会啊!郡主不也没伤到么!”
宁王冷笑:“那你是非得等本王女儿伤到了才满意?”
萧天华连忙摆手:“当然不是!宁王误会了!此事是个误会,大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宁王您说是不是?”
“不是!”宁王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平素就宠上天了,这会儿女儿受了委屈,可比他自己受委屈还不能忍,“来人!请清河王!”
萧天华脸色微变:“王爷,请清河王作甚?”
“清河王如今是宗人府宗令,我宁王府是宗亲。丞相身为国舅,也是宗亲。谋害宗亲,这不是得请宗人府定夺?”
进了宗人府,就是没什么事,那名声也大打折扣!
萧天华连忙阻拦:“宁王息怒!宁王息怒!此事却是是小女的疏忽,下官这就让她给郡主赔不是!”
“我才不要她的不是。”江清韵撇嘴。
萧天华不敢跟宁王叫板,江清韵在他眼里却不过只是一个不入流的黄毛丫头,闻言当下便沉了脸:“郡主不要欺人太甚!”
江清韵这下不高兴了:“我才没有呢!明明是萧贞怡欺负人!爹爹,刚刚十一皇叔来的时候,她还倒打一耙!说是我派人抢走了她的箭诬陷她!”
“清河王怎么说?”宁王问。
“十一皇叔说了实话,证明了我的清白!不然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萧天华扶额。楚之墨向来和他们这些外戚不对付,要是再牵扯上他,清河王铁定落井下石!
“郡主,得饶人处且饶人。”萧天华阴测测的警告江清韵。
偏偏江清韵有宁王撑腰,一点也不怕他:“又不是我要害人,凭什么这会儿就要放过她了?刚刚要不是十一皇叔及时救了我,爹爹,这会儿您都看不见女儿了嘤嘤嘤……”
想起自己几次死里逃生,江清韵悲从中起,还真的哭了出来。
这下可把宁王给心疼坏了,连忙哄她:“女儿乖,乖,别怕了,爹爹给你做主!萧天华,你这老狐狸少开口!清河王来了吗?”
“本王在此。”男子清越的声音响起,他骑马走在最前面,身后虚怀的马边已经挂上了两只紫貂,想来是楚之墨刚刚猎来的。
宁王上前与他见了礼,说明经过:“王爷刚刚也在此,还请王爷为小女做主。”
萧天华连忙求情:“王爷,此事是误会!误会啊!”
萧贞怡也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十一皇叔……”
楚之墨没有理会萧贞怡,淡淡瞥了眼萧天华,问:“你是说萧小姐想要打猎,才误伤了康德郡主?”
萧天华连忙点头。
楚之墨这才正眼看向萧贞怡:“那你当时想要猎什么?”
萧贞怡本就是冲着江清韵去的,一时哪里想得到猎物。只是看到虚怀手边的两只紫貂,立刻道:“我想猎紫貂!”
谁不知道紫貂速度奇快,数量又少。围猎每年都有,但猎到紫貂的人却少之又少,三五年才出一个,才能猎到一只。
像楚之墨这样一次就猎到两只的,更是稀少。
萧贞怡说谎没有打草稿,楚之墨也懒得在这上面戳穿她,而是道:“既然如此,两位就请站回一开始各自站着的地方,将那一幕再演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