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韵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你们只有一棵灵血参啊!那你们怎么还要我试药?”
“试药都是切一小片吃下服用的!”
“原来是这样啊!你不早说。”江清韵无意识间甩锅甩的飞起。
萧天华的嘴角抽了抽,敢情还是她的错?
“简直不可理喻!”萧丞相端着他的架子狠狠甩袖,仿佛这样就能把江清韵隔离出去一样,“康德郡主,你少给我装疯卖傻!要不是因为你,这会儿太后已经痊愈了!”
江清韵冲他翻了个白眼,学着萧天华的样子大幅度甩了甩袖,恶狠狠地对萧天华说:“要不是因为你藏着掖着不早说,这会儿太后早就得救了!简直不可理喻!”
楚之墨的嘴角微微扬起,有种为江清韵自豪的感觉。
萧丞相被气的吹胡子瞪眼,还想要反驳什么,被皇帝猛的打断:“好了!别废话了!快想想有什么办法救母后!”
他瞪了眼萧天华,又望向太医。
太医惊恐的低下头去:“皇上恕罪……臣……臣……”他扑通一下猛的跪了下去,“臣无能为力……”
“没用!”皇帝怒斥,又望向楚之墨,“小神医可还在?”
“逸然前日出去采药,至今未归。”
皇帝失望至极,恼怒的一拳狠狠捶打在桌上。铺着黄布的桌子颤了颤,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江清韵忽然想起自己之前看的话本里,在这种情况下,屋里的人应该全都呼啦啦的跪下了,低着头大喊着:“皇上息怒。”
帝王一怒,伏尸千里。
怎么面对楚启贤的时候,没有话本里所写的那种肃然与杀意呢?
江清韵还胡思乱想着,无意间望见楚启贤的眼眶有些红。
她不着痕迹的给楚之墨使了个眼色,用口型问:“我可以说实话吗?”
楚之墨还没来得及回答,时刻注意着这里、想要纠错的萧天华立刻抓住了机会,大喊道:“康德郡主,你跟清河王打什么哑谜?不妨说出来也让我们大家听听!”
“妨碍的,我不说。”江清韵不假思索。
宁王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他就不该带这丫头进宫赴宴!
“少耍嘴皮子!快老实交代!此番你毒害太后,是不是受清河王指使?这才想与他暗中交流?”这话问出来,萧丞相自己都佩服自己,居然在踹宁王一脚的时候,还能顺带拉楚之墨下水。
楚之墨白了他一眼,懒得分辨。
倒是江清韵,一听十一皇叔被诬陷,第一个就站不住了,朗声道:“你胡说!十一皇叔才没有下毒给太后!”
“你怎么知道?难道是你下的毒?”萧天华立刻反问。
“当然也不是我。”江清韵翻了个白眼,低声嘟囔,“太后明明没有中毒……”
这话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引起轩然大波。原本还寂静无比的太液池,顿时便议论纷纷。
“康德郡主胡说什么?”
“怎么会没有中毒呢?”
“太后吐血,明明是我们这么多人亲眼所见……”
“就是啊……”
“哪怕是仗着宁王的权势,也不能就此睁眼说瞎话吧?”
……
一群人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皇帝怒斥:“都给朕闭嘴!”他剜了眼吵得最凶的几个人,又望向江清韵,“你说母后没有中毒,有什么证据?”他内心相当希望江清韵说的是真的。
“唔……”江清韵有些为难,本能的朝楚之墨投去求助性的眼神。
楚之墨给皇帝递了个眼色。
皇帝略一迟疑,深吸一口气道:“你们随朕来。”
他将江清韵带到一间空着的偏殿,同时来的还有楚之墨。小扣子守在门外,宁王和萧天华想要进屋,都被他拦住了。
屋内,楚启贤迫不及待的问江清韵:“母后中毒,你知道什么?”
江清韵三缄其口,犹豫的望着楚之墨。
“说吧。”楚之墨吩咐,他也好奇江清韵发现了什么。不知不觉间,在所有人都认为江清韵是在胡说八道的时候,楚之墨已经开始信任她了。
“太后不是中毒……她就是吃坏肚子了……”江清韵缓缓道。
皇帝异常失望,没好气的道:“中毒也是吃坏肚子!”
“你凶什么?”楚之墨语气微沉,本能的护短。
皇帝越想越难过,母后重病,最亲近的十一皇叔还凶他,顿时悲从中起,毫无防备的就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