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掷地有声的说着,旁人面色古怪。
谢瑜昨儿一整天,只在柳氏这里用了汤羹,眼下这包东西从柳氏自己的院子里被挖了出来,她自己都摘不清呢,也就因着她地位斐然,又是谢瑜的生母,才没直白的将她当做嫌疑人看待。
眼下柳氏给郭嬷嬷作保,显然是站不住脚的,可因着她的身份也没人敢质疑。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谢家的客卿硬着头皮说道,“还有个办法可以证明,这纸包上的血迹到底是不是郭嬷嬷的。”
何氏催促道:“快说。”
“只要拿一碗水来,将血迹挑下来放于水中,再让郭嬷嬷滴入自己的血,若是融合了,那就证明是她的,若是没有融合,则证明不是。”
这是最古老的法子,优点在于准确性高,缺点则是只能用一次。
油纸包上的血迹很少,就算扣下来融在水里,至多也只能用一次,所以最好等确定了嫌疑人才行。
眼下院子里伺候的下人都排查了遍,只有郭嬷嬷手上有伤,谢瑜昨天喝下的有毒的汤羹又是她端来的,嫌疑必然最大。
换做平时,柳氏知道此事与自己无关,定会立刻答应下来,但今日的事情处处透着诡异,怎么看怎么像是设好了圈套等着自己钻。
但是谁有这个本事呢。
柳氏下意识的看向院子里那顶轿子,谢瑜来了此处后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全程没有说过半句话。
柳氏迟疑不决的,何氏在旁催促道:“大嫂意下如何?既然郭嬷嬷是清白的……这一试也无妨吧?”
“我不是担心这个。”柳氏说道,“只是你也听到了,这滴血验凶的机会仅有这一次,若是就这么浪费了,更难确定凶手了。郭嬷嬷在我身边伺候多年,我对她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只想找出是谁害的阿瑜,哪能凭空浪费这一个机会?”
柳氏一副纯粹为谢瑜打算的模样,让那几个知情人都觉得恶心。
青黛悄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嘴角也压了个不屑的笑。
装吧,且看你还能装多久。
姑奶奶昨天晚上的墙可不是白翻的,跑了那么多药铺才买来这同款的毒药,岂能让你们轻易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