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骂，谢瑜几乎没忍住笑了出来。
野种？
这俩字可太恰如其分了！
柳氏与桓凌偷情生了谢琬兄妹，当做谢家的孩子养了那么多年，可不就是野种么？
有意思的是身为真正野种的谢琬毫不知情，反过来去骂谢家正儿八经的嫡出，这才是最好笑的。
谢瑜顺带瞟了柳氏一眼，果然从后者眼中看见几分僵硬和不自然。
“阿琬！”柳氏低低呵斥一声，“你可是陈郡谢氏嫡女，怎么这般毫无教养，不要让我听见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实在太让她难受了，每每听到都会想到自己做过的事，说到底心里还是存了个疙瘩的。
“本来就是如此。”谢琬不服气的说道，“娘亲你自己说过的，谢瑜和谢琅在外面长大，半点没有谢家人的样子！”
“噗。”谢瑜这下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听谢琬口口声声的说着“我们谢家”，她都忍不住去想，将来揭开谜底的瞬间，谢琬脸上的小表情该是多么可爱。
“你笑什么！”
“没什么。”谢瑜尽量收了脸上的笑，“我这边先回去了，母亲和阿琬自便。”
谢琬不让她叫“五妹”，谢瑜就从善如流的改口成了阿琬。
“站住！”柳氏喊住她，声音不善。
谢瑜回过头，两人四目相对，柳氏却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本能是想斥责的，当初谢瑜将谢琬拉下山崖，在柳氏看来简直是滔天罪孽，如今谢瑜半点惩罚都没有受到，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怎么令人消气？
可转念一想，就谢瑜这么厚的脸皮，自己就算是骂透了，她也不会在意，只是更得意罢了。
思来想去，柳氏抿了抿唇：“今日在皇宫时，你那伤心果然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