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我挤眉弄眼一番,接起来,仍是按住了摄像头。
“Whatthefuck!”容也直接骂人了。
季少一皱眉说:“顾若不在?开口就爆粗,他也不管管你?”
“他管不了我了。”容也说着将摄像头移过去,“顾若,打个招呼。”
顾若也是浑身上下遮得只露出两只眼睛,他忙着在配药,听到容也的话才抬头看来,比起容也的随性,他看着严肃不少:“季队长别来无恙。”
季少一淡淡“唔”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
顾若突然又说:“沈小姐,被季队长死缠烂打的滋味怎么样?”
我有些意外,突然想起那时候季少一说有人朋友告诉他,管我喜不喜欢他,他喜欢我就够了,我问他那个人男的女的,他说男的,还是个同……后面的话他没说完,只是要我不必吃醋。
我现在才联系起来,季少一想说的是那个人是个同性恋,就是顾若吧?
季少一有些不悦:“没事就挂了。”
容也已经将镜头转过去,他的脸骤然靠近,说:“季少一,你现在吃我们家住我们家你还这么嚣张,我得找我爷爷商量下你们的医药费怎么算。”
季少一阴冷一笑,说了句“随便”又把电话挂了,他直接出门把手机换了。
回来他就看见我在笑。
“笑什么?”
我摇了摇头,却还是忍不住想要笑。
还以为季少一这样的性子交不到什么朋友的,不过现在看着沈易他们一个个,我居然很为他高兴。
…………
容爷爷的草药很管用,三天后我就可以说话了,只是声音有些哑。
他说这两天尽量不要多说话,静养为主。
这几天我们没有出过容家的大院子,这天季少一拉着我在院子里散步,我终于忍不住问他:“怎么没有见过容也的爸爸?”
他拉我在院中石凳上坐下,这才说:“带着学徒们进山采药去了,没有十天半月不会回来的。”
怪不得。
阳光有些刺眼,我下意识低下头,说:“外面肯定为了找我们翻天了。”
他紧握着我的手,笑了笑,说:“放心,舅舅找不到这里,再说,明天我们就回去了。”
我不说话了。
就算霍亦沉暂时找不到这里,我终究还是要面对他的。当初因为我年龄的关系只好在香港登记,香港的婚姻法我也不熟悉。
万一他不同意离婚,我到底该怎么办?
晚上,我失眠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干脆起来去厨房倒了水喝,回去时,听见走道传来脚步声,我以为是季少一,忙加快了脚步进去。
面前一道黑影转过身来,我尚未来得及看清楚,但却知道不是季少一!
我下意识想要大叫,却发现没法用力大喊,我忍不住咳嗽起来,转身想要跑。
那人飞快过来拦在我说:“沈小姐,我是垚哥,你还记得我吗?”
我这才看清楚面前的人,垚哥!摘下口罩的他还自报家门,我震惊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忙说:“你别害怕,这次不是谁雇我来伤害你,是你朋友,说你突然失踪联系不到,所以才让我们找。你不知道,我们几乎出动了所有的人,这才终于打探到你的消息!”
他口中的朋友肯定就是秦默川。
我没有手机,秦默川想必已经好几天联系不上我了。
垚哥看见我脖子上的伤,震惊问:“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囚禁在这里的?”
我忙说:“没有人囚禁我,这里是一个朋友家里,请你们别弄坏这里的东西,你告诉我朋友,我没事,明天就去见他。”想来垚哥也不会是一个人来的,我们也是借住在容家,万一还弄坏东西就不好了。
垚哥很是犹豫:“可是,你朋友说见到你,务必把你带回去。呵呵,沈小姐你也知道,他的话,我们不敢不听啊。”
“我都说了明天回去见他的。”我很是无奈。
没想要垚哥却皱眉说:“可是,你朋友说,别理会你说什么,说有可能你受人胁迫不得已才说些让我们放心的话。”
这秦默川真是要把我气死了!
“走吧,沈小姐。”垚哥攥了我就走。
我也不敢乱叫,万一吵醒了容爷爷真的闹出事就不好了。我知道在垚哥手里也逃不了,出去的一路我的脑子转得飞快。
我忙说:“对了,我把我项链落床头柜了,是我朋友送的,很重要,我回去拿一下。”
“我们帮你去拿。星仔。”垚哥使了个眼色,一个男人走了过来,看这身材,大概就是那天拿着铁棍的男人吧。
于是我把季少一的房间告诉了星仔。
十分钟后,星仔被季少一揍得鼻青脸肿扭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