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洁岚的眼里似乎还隐藏着意思更深的意蕴,像狠毒的怨恨,又像不愿意被揭露的、尘封了千年的伤痛。难道,她跟熊嚣刚有什么瓜葛?熊嚣刚憎恨女人跟她有关?他俩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那又如何?”熊嚣刚不以为然冷声责问,“你们的失误,难道还需要小侯来给你们承当?”
秦洁岚沉默不语,熊嚣刚冷哼一声端起酒杯笑道:“听说十多年前,秦班主也是风云瞿京的舞姬,飞天舞坊的六位台柱皆出自你的培养,相信你的舞艺并不生疏,要不,你代她们献上一舞?”
秦洁岚微微握紧拳头不语,佟若雨不爽地盯了一眼熊嚣刚——他为何逼迫秦班主跳舞?想羞辱她?还是另有目的?十年多前曾风云瞿京,为何不跳舞呢?难不成跟熊家有关?
熊嚣刚喝了半杯酒,看着秦洁岚为难的样子又诡秘笑了笑,他知道秦洁岚曾经发誓再也不在外人面前跳舞,否则自断双腿。不知道她会不会为了她的六个爱徒破例呢?
“师父代徒弟,这个好。”韩之演突然发话,他又转向熊嚣刚说,“小侯爷,既然她们不识好歹,那边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吧,如果连这班主都不肯跳舞,就折了她们一双腿。”
赫连翊不爽地白了一眼韩之演和熊嚣刚——这两个狼狈为奸的东西,只会欺负一群女人,真不是好东西!
秦洁岚青筋暴露的玉手握得更紧,她蠕动了一下哽咽的喉咙冷声说道:“胤国公何必咄咄逼人?”
“秦班主错了,这并不是本国公的意思。”韩之演轻淡笑了笑,他又拿起放在桌上的白玉杯子睨向她笑道,“这样吧,今天本国公心情舒畅,如果你肯求我帮忙,或许,我会代向小侯爷求个情。”他又把手中的白玉杯子轻手滚到地上诡秘笑道,“你若不愿意开声,把杯子捡过来即可。”
秦洁岚紧握的拳头发出咯咯的响声,沉稳的双眸被复杂的思绪扰乱了原来的色彩。
“让我来吧。”佟若雨突然站起来说,四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向她看去,熊嚣刚尤为诧异。
佟若雨垂下眼眸看向微愣的熊嚣刚,浮起优雅的笑容不紧不慢说:“小侯爷还不知道吧,小女子也是飞天舞坊的舞姬。”
熊嚣刚禁不住再次瞪大双眼,佟若雨没有理会他的诧异直接转向同样如坠云里雾里赫连翊说:“刚才秦班主还说要传授我一支舞,相信世子还记得?”
赫连翊呆愣地点头,只是,他迷惑的是,这丫头是在强出头呢,还是她真的就是飞天舞坊的人?照刚才的情形来看,她们压根就不认识,她该不会眨眼工夫就拜师了吧?莫非巴结巴结,就真的成事呢?
韩之演先后看了看秦洁岚和佟若雨,再淡若笑笑道:“秦班主又找新徒弟了,值得欣赏。”
赫连翊纳闷了一下,“又找新徒弟了”的意思是……韩之演都认识她的旧徒弟?韩之演了解这舞坊?他两人有交割?他们认识?
秦洁岚迷惑地看向佟若雨,佟若雨浅淡低笑没有说话,秦洁岚又是急切又是期盼地眨了眨眼眸。
熊嚣刚捕捉到她俩的目光继而冷哼一声警告:“流沙,小侯请飞天舞坊过来就是为了欣赏到绝世舞蹈,丁点瑕疵也要不得,你既非台柱,那就别强行出头,否则同罪。”
“如果流沙的舞玷污了小侯爷的眼,流沙任由小侯爷责罚。”佟若雨不紧不慢回答,沈静的乌眸里闪耀着自信的锋芒,她眼里的银光似乎比她嘴上那抹优雅的笑弧更耀眼夺目,惹得四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那……流沙去准备一下。”佟若雨欠身拜了拜退下去。
熊嚣刚不以为然冷哼一声——就算你的舞跳得最厉害,你们的脚,我也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