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到可以不顾大雪,不顾这里的事故,甚至是抛下季家那么多事也要赶来,只为换她们一个安心。
禾筝仍然揪着季平舟的衣摆,那是一件纯黑色的衬衫,领口系的很紧,更衬的那节喉骨感性,他微微滑动喉咙,那点凹凸就更明显了。
不需要刻意营造什么,只是两人并排坐在一起,脸贴脸,所有旖旎的氛围便油然而生。
季平舟便是这样的人,他什么都不做,就算是坐在角落,被黑暗覆盖,也会有人会义无反顾的迷恋他。
没听见禾筝说话,他垂了下目光,看见她正盯着自己的领口发呆,“擦完药睡吧,明早看看路况再回去。”
禾筝将脑袋低下去,却一把被季平舟捧起来,他神色认认真真,专注极了,那是职业病的缘故,“抬高些,不然我怎么擦。”
房间在几楼她不知道。
房号是多少也不知道。
药擦完,季平舟弄了热水让她喝下去,自己便去做别的事情了,洗完出来竟然没有犹豫,直接躺在了禾筝身旁。
还掀开被角,和她睡在了一起。
禾筝侧着身,往边上躲了躲,他却凑的更近,那样的接触让她不舒服极了,难耐着声问:“季平舟,你不能再开一间房吗?”
他的手臂搭上来,“我们现在还是夫妻,为什么要再开一间房?”
“可我们马上就不是了。”
“那也是之后的事情。”
黑暗里能听到他漂浮的浅息,就在耳畔,禾筝强迫自己静下心来,越是这样,心跳越是快。
几分钟后。
季平舟还未深眠,鼻尖擦过禾筝肩膀的皮肤,她微颤,想躲开,他却先发了话,“禾筝,你身上有很重的香味。”
全是药膏的味道。
哪里香?
他真的是昏头了。
温暖的一片地界中,季平舟贴的更近,手指在禾筝的后颈留恋,她不敢乱动,浑身僵硬,察觉她的紧张,季平舟淡淡地笑,在她后颈吻了吻,便安静睡了,不再乱动。
房间的床头柜上有钟表。
时针从十点走了走,停顿在两点,凌晨两点,这期间季平舟已然睡熟,手无意识地钻进了禾筝的衣下摆。
她咬着牙在忍耐。
终于忍到时间,忍到他睡熟,箍着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掌从身前拿了出去,动作又轻又缓,没有惊动他。
房间一片漆黑,没有半丝光芒。
禾筝借着一点点记忆捞起衣服套上,脚上还穿着房间里的一次性拖鞋,基本没有任何脚步声,在开门的瞬间房内有滴答声,她拔下房卡,关上门,这些做完,才站在走廊呼出一口气。
她对这里太陌生,这是第一次来,被季平舟抱上来时神智根本不清醒,连这里时几层都不知道。
长到幽深的走廊空无一人。
每间房都是紧闭的。
往前走了两步,禾筝身上冷飕飕的,下意识裹紧了外套,左右观望着,在快走到尽头时,一道脚步声极近的落下。
她站立不动,浑身的警惕系统瞬间打开。
雾茫茫的光色里,她瞪大双眼,看到拐角的人影落在地板上,距离自己的脚尖只有两指的距离,很快,人也从角落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