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医生那里却又显示一切正常。
回去的路上,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发着呆,想着想着便说:“你们该不会是庸医团吧?”
那个孕检的医生还是季平舟以前医院的人。
传闻是专家。
名医圣手。
在禾筝看来,都是噱头。
季平舟包容着她的无理取闹,但绝不纵容,“医生都说是你太瘦了,不是奇怪的事。”
“这还不奇怪?”
禾筝又开始上纲上线。
她在这件事上忽冷忽热,根本就没有安全感。
季平舟却是凭理智安慰,“不奇怪,难不成你比医生还懂,不要再缺孕检就好。这几天我要出差开会,找季舒来照顾你。”
“用不着,我自己能行。”
她早就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女人。
也已经很久没找陈姐过来帮忙。
不是一定需要别人在身边。
季平舟最不相信她,“得了,你一个人,连饭都不记得要吃。”
“你别小题大做。”
“你不这样,我也没有小题大做的余地。”
禾筝扶着额,头疼不已,“你够了。”
临走前一天他们还在吵架,却又最喜欢按着这些琐碎的小事吵,没完没了。
季平舟怎么样她是不知道,可她自己知道自己,巴不得他离开能冷静会儿,却又害怕他离开留自己一个人,矛盾至极。
这次要去半个月之久。
所以季平舟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心。
他收拾行李的时候禾筝显然还没有什么觉悟,仍然散漫地坐在一旁做自己的事情。
以前他就经常出差。
对禾筝来说,早就是见怪不怪是事情。
倒是季平舟,啰嗦的毛病却开始发作了,“我每天都会打家里座机的,别让我知道你出去疯。”
她翘着腿,完全不惧怕。
哼哼两声,“你不在,还不让别人出去了?没道理。”
“出去就闯祸。”
“你不闯祸。”
季平舟将领带往行李箱内摔下去,走过去,一把抢走了禾筝手里的饼干,“也别老是吃这些东西,对你的身体没有好处。”
“这是牛奶的,营养。”她要疯了,坐起来便抓了抓头发,伸手去抢,又被季平舟一把按回去,丝毫不怜惜。
禾筝躺在沙发里。
委屈起来。
季平舟不吃她这一套,直接将那东西扔进了垃圾桶,“营养的是冰箱里的,不是这些一堆防腐剂的东西。”
“你才防腐剂。”
“你骂吧,怎么骂也不管用。”
他将行李箱合上推放在一边。
回头看去,禾筝已经恨的牙痒痒,恨不得将他撕扯着吃掉,“过来。”
禾筝别过脸,才不理他,“快走吧,走了就别回来了。”
不让她吃这个,不让她玩那个。
约束的她太紧,能不让她起到反叛的心思才怪。
离出发时间还有一会儿。
她不过来,季平舟只能自己走过去,像抱着团火球似的,很容易被她灼伤。
“能不能老实点?”
他不是有优越感,也不是教训。
只是拜托她,对自己好点。
禾筝将脸埋在他的肩上,气声很闷,刚才那通行为,也只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很幼稚,却又是她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