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莫然这番话把苏小素逗笑得停不下来了,看着萧莫然道:"哎呀,我的夫君,有你在,又有皇上在,太子还敢轻举妄动什么?瞧你这醋吃的!"
萧莫然见苏小素笑得这么开心,也笑了,其实他在用这样轻松的语气掩饰着一会儿去到宫宴上的紧张,毕竟宫中凶险,弧光虽然已经从刘美人那里摸清了各种情况,可到底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什么,萧莫然也没有十足把握。
一路上进宫,萧莫然紧紧握着苏小素的手。进了宫门,下了轿子,便有黄门内监一路为他们引路,苏小素虽然是第二次进宫,可不同于上一次只是见兰妃娘娘,顺便见了太子而已,这一次是宫宴,不仅皇上在场,还有各宫的妃嫔,人数众多。苏小素虽然听萧莫然已经跟她细细地讲了一遍,但苏小素脑袋还是一片混乱,不由拉紧了萧莫然的手。
"不用怕,一会儿我会先辨识出他们是谁,你跟着我就好。"萧莫然见苏小素茫然一片的眼神,马上解释安慰苏小素道。说话间,两个人已经穿过了大门、仪门、端门、和顺门、安昌门,一路走过去,正看到宫殿一座座向自己吐出恢弘之气,人在宫殿前变得无比渺小,显示出皇权的至高无上。
上次见兰妃娘娘,苏小素一路恍惚,都没什么记忆,如今跟着萧莫然,才对着进宫有了生动的印象。时隔天气还有不少的凉意,在上林苑赏花终究还是会应为坐得时间太久而发冷,萧莫然携着苏小素到了,一同向皇上行礼道:"皇上万岁万万岁。"
皇上今日在明朗的晴空下坐着,一阵风吹来,便有金黄色的花瓣簌簌地往下来,他的兴致很好,笑着道:"平身吧。"
兰妃娘娘早已经在花开得最繁盛的迎春花旁搬来了皇上垫着"金龙万福"引枕的龙椅,旁边兰妃跟着各位宫妃在铺着黑狐皮子的坐褥一起做了,本来正在花下和她们一起品茶,笑着说最近的宫闱趣事。
兰妃娘娘见到萧莫然和苏小素来了,面上露出了微笑道:"南安王和南安王妃来了。"
于是萧莫然和苏小素又拜见了兰妃娘娘。正说着,又听内监报:"太子和太子妃驾到――"
苏小素回过身,心想我的好姐妹,好久不见。果然见太子和云曼并肩到来,太子第一眼看到苏小素的装束,很是惊艳,但只是打量着苏小素的衣服,很快就继续转回头,眼里只有云曼。云曼今日穿着一件孔雀流金裘,浑身闪耀着绚丽的色彩,那是专门选用蓝孔雀羽毛中蓝绿相间的部分制成的轻裘,珍贵无比,更是艳丽动人,何况云曼的面容本来就是妖娆夺目,这下云曼一出场,本来宫妃的眼睛都从苏小素那一抹鲜明的银白色中转而集中到了云曼身上,艳惊四座。
太子看着云曼,眼里含着之前从未有过的温柔和满足。
苏小素看见太子有了这样的眼神,再看看云曼脸上的丰腴之色,便明白了一切。反倒是萧莫然看着苏小素盯住人家小两口目不转睛的样子,便道:"怎么了?看着太子和太子妃这么久?"
苏小素看着萧莫然有点带着醋劲,十分有意思,便道:"我看太子这下对云曼动心了,很是为云曼高兴。"
萧莫然见苏小素这样坦荡荡地和他说开了,心里为刚刚一瞬间的醋劲有点不好意思,便道:"是我刚刚小心眼了。"苏小素道:"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