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感觉这脖颈间的温热，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无坚不摧的皇上也有着这样脆弱的一面。白素贞轻轻拍着聂长安的后背。
因为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安慰他，又觉得似乎聂长安并不需要安慰，自己只要一直站在他的身边就够了。
就这样，聂长安在白素贞的颈间趴伏了一会，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抬起头来看着自家小猫儿。
白素贞也就这样看着聂长安，两个人意识相对无言。
“小景儿。”聂长安虽然神色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冷漠的样子，不过白素贞还是能够感受到聂长安没有完全收起来的悲伤。
“小景儿。”聂长安的声音沙哑，念着白素贞的名字。
“长安，我一直在，我一直都会陪着你的。”白素贞说道。
“小景儿，刚刚暗一的话你都听到了。母后从小就不曾与我亲近，对我皇弟，三皇子，却一直关爱有加。我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够好，才得不到母后的喜爱，就更加努力去变得更好。”聂长安说着自己的往事。
“可是，后来我发现，似乎我越优秀，母后就对我越不喜。父皇将皇位传于我，母后也不开心，反而让我让给三皇子。”聂长安有点说不下去。
“你们同为她的孩子，她谁做皇帝又有什么不同？”白素贞说道。
“是啊，我之前也这么觉得的。毕竟三皇子能力不错，不过心性被母后宠坏了。在太平盛世倒还不错，在这种即将到来的乱世里，皇弟如何能够做皇上？”
聂长安的话让白素贞也觉得很对，原主和这个三皇子有过接触，给人感觉有点像被宠坏的孩子，以为自己很有心计，却不知道别人一眼就能够看穿。
“母后连我说天下统一后，传位给皇弟的话也不相信，竟然早早就开始为皇弟建势力，暗中谋划篡位。”聂长安继续说着。
“什么？篡位？让一个儿子去篡另外一个儿子的皇位？这位太后娘娘也真是想得出来。”白素贞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位太后娘娘的脑回路了。
“是啊，你应该也猜到了，之前的那次刺客，还有这一回的，都是母后的人派来的。”聂长安说道。
“不会吧，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够下这样的狠手？虎毒还不食子呢。”白素贞觉得自己的三观又被刷新了一次。
“我之前一直猜测，我不是母后的亲生儿子，可能我本是宫中哪个妃嫔所生，那位妃嫔刚生下我就去世了，所以我才从很小就放在母后身边养着罢了。可是我万万没想到……”
聂长安有点说不下去了，如果太后娘娘真的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他也能够心里面好受一些，奈何事实的真相就是如此的残酷，让人难以接受。
白素贞也是觉得这个太后娘娘真的是太奇葩了，之前听过那么多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做出的感人事迹，这倒是第一次知道一个母亲这么着急弄死自己的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