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君惜柔不一样,身边的人个个都喜欢她,白娉婷是,宋淼是,江阿生是,就连他那高高在上的父皇也是。
昨日里宋淼甚至还找上门来质问他,他是何人?哪里轮得到宋淼来教训?
更何况,宋淼是何身份?和君惜柔是什么关系?若不是因为要帮着君惜柔,他压根就不会认识宋淼。
阎槐只要想到这里便觉得不满,在他心里,君惜柔仿佛已经是他的所有物了,旁人染指不得,哪怕那人只是君惜柔的好友。
听见阎槐说“女人又怎么会少”的时候,君惜柔的心猛地一颤,然后收缩一般地骤疼。她为什么会心痛?她为什么会在意?她又为什么非要这样问阎槐?
阎槐抬眸看着君惜柔说:“至于别的什么原因,先不说有没有,就算是有,既然已经是别的什么原因了,我自然是不会告诉与你的,你又何等做这般毫无意义的询问?”
君惜柔这才回过神来,转过身子,正对着阎槐。
“这不是毫无意义的询问,这是……”
话说一半,便被阎槐截住:“这是什么?君姑娘是站在什么立场这样询问我?我的王妃吗?又或者,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君惜柔轻哼一声,说道:“你说得对,我确实没有立场。”
紧接着,君惜柔又说:“但是你须得清楚,我不是你从前的那些女子,若是嫁给你,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的,只是现在,我不能嫁!”
阎槐不得不承认,在听见君惜柔说不会离开的时候,心头一甜,舒服了许多,可在听见后面那一句不能嫁的时候,心又狠狠地纠在了一起。
“你也不说清楚,为什么不能嫁?”阎槐叹了口气说道,“你可知你我要成亲的事情,整个朝堂皆知,虽然我不在乎那所谓的面子,但是,你既已经同父皇说过要嫁给我,此时又不嫁,是要被治欺君之罪的!”
君惜柔蓦地睁大了眸子。欺君之罪?这确实是她从未想过的。
阎槐看着君惜柔的模样,也知道她此时此刻是想到了这一点的,便继续说:“我知你身怀绝世武功,但是春风明月楼怎么办?你的白娉婷你的江阿生还有宋淼,又该怎么办?”
阎槐说的句句在理,君惜柔无法反驳,可心中却总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蓦地,像是想到了什么,君惜柔抬起头问道:“你如此这般,算是在威胁我吗?”
阎槐眉头一皱,轻吁一口气说道:“没有。”
到底还是外面的流言太厉害,影响了他在旁人心中的形象了吗?他到底是如何被人看待的?他以前从不在意这些,现如今,倒是不得不在意了。
君惜柔转念一想,阎槐说的十分在理,她不得不顾虑一下春风明月楼。从前时了无牵挂,所以行事干净利索,现如今牵挂的事物多了,便愈发麻烦了起来。
“你说的也在理,可我现在真的不能嫁给你,至少,暂时不能嫁。”
“为何?”阎槐的声音已有了明显的不悦。
“成亲,应当是两个互相相爱的人做的事,你我虽有夫妻之实,但你我之间没有情爱,就算成亲也不会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