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行暗卫护着阎槐和君惜柔平安返回了邪王府,好在他们从宫中离开的时候时辰算晚了,已经是宵禁的时辰了,街上没有行人,所以他们也不会很引人瞩目。
一进入阎槐的房间,暗卫们便又退下了。
“他们怎么就出去了?谁来给你处理伤口?我去给你请大夫回来!”君惜柔说着便要跑出去。
“这会儿正是宵禁的,哪家大夫敢冒着杀头的危险跟你出来?更何况,你损失出去了,再碰上,那伙人,怎么办?”
阎槐句句在理,确实叫宁栀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是急得团团转。
宁栀叫来了平日里与自己亲近的下人,竟也无一人敢为阎槐处理伤口。
宁栀咬咬牙,一边吩咐下人去准备包扎布和热水,就打算亲自为阎槐处理伤口了。
好在她多年的杀手生涯,也学会了处理伤口。虽然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怎么受过伤,因此也没有亲自处理伤口,手法上可能有些生疏,但应对眼前的情况,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接过热水和包扎巾,君惜柔便关上了房门。
阎槐左手的伤口,从虎口一直横劈到手腕,伤口很深,血肉都往外翻,难看又可怖。
君惜柔拿着毛巾,沾些热水,一点一点地在伤口清洗,等到伤口处的血污都被清理干净,君惜柔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一个小瓶子。
阎槐皱着眉,忍着疼痛轻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特质的,金疮药,保证你用了之后没有伤疤。”
阎槐却是熟练地握住了君惜柔的手,君惜柔看见他受伤,也没有多反抗,只任他真的握着,许久才轻声问道:“干嘛?”
“有没有伤疤我根本都不在乎的……”阎槐又凑近了些,“我在乎的只有你啊。”
一句轻声低语,像是一颗小石头,投入了水平面之后自然会慢慢泛起层层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君惜柔脸颊微红,紧张地抿着唇,许久才说:“你又在说些话寻我开心。”
“这可不是逗你开心的话,这些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阎槐一直真的盯着君惜柔看着,眼中饱含着深情。其实早在没人帮阎槐处理伤口而君惜柔执意要帮阎槐处理伤口的时候,阎槐就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心动了。
君惜柔是个好姑娘,她值得被更好地对待。
“呀。”轻叫一声,君惜柔突然发现自己的事情做了一半就停下了,就被阎槐吸引了注意力。
很快,君惜柔就给阎槐的手给包扎完毕了,还满意地打了个结。君惜柔很是脑子地看着自己的“作品”,但看这样子再补一次门前啊,想想也不亏是吧。
阎槐看着手上包扎的伤口,装作一副不认识她们的样子,却说:“谢谢。”
君惜柔突然觉得这一声“谢谢”,让他们两个的距离又远上了一些,君惜柔忽然间有些忐忑不安咯。
阎槐牵着君惜柔的手,轻声说:“在我看来,那些花朵和美貌都没有给你重要,你是最重要的,未来的某一天,我带着你,你便不会害怕了。”
那一天,也一定是最美好的一天。
那一天,定然会有君惜柔的存在,他们会彼此陪伴、谦让、迁就对方,他们一定可以一直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