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郁不是你的对手。”刘释看着仪器上依旧摇摆不定的精神数值，语气陈述道。
“他在这之前是怎么训练的？”程尽反问。
“征途。”刘释又递了一支营养液给程尽，示意她喝了继续测，一边随意答道：“和我。”
“全息舱太贵了，”程尽有些眼热，她也想去征途。
“你可以自己做一个。”刘释已经习惯了程尽对于机甲研究方面的变态成长速度，全息舱的核心技术就是部分新型机甲会用到的通感技术，他也知道程尽现在已经进行到这方面，甚至更多。
“研究成本也很贵，”程尽扔了营养液的瓶子，将手放到检测仪器上。
“还是不稳定。”刘释很想抽烟，他皱起眉头，两年了，程尽的精神数值一直很不稳定，身体素质也已经提了上来，他思考了一下，只能归于舒郁太弱了的原故。
他没能让程尽的训练量超出饱合，程尽自己也一直把握住身体承受范围之内的那个度，她太成熟，也太冷静了，刘释想着好友新写的那个程序，也许可以先找程尽来试跑一下。
于是他看向程尽，“你之前做的那个头盔是通感还是传感？”
“通感。”一开始想的是做不了全息舱全息头盔也行，不挑，哪里晓得刚做好“征途”就大更新，新出的机甲只用头盔带不动，硬件问题，只能更换，从全息头盔到全息舱，引起了玩家一群骂骂咧咧，官方始终不为所动。
程尽也能理解，就像是手机玩不了端游一样，新型机甲她也了解过，奚家新研发的“绘命者”——第一款元素机甲，目前只出了风，水，火，三个基本元素，对应的也是轻型空中机甲，重型防御机甲和中型格斗机甲，元素机甲的一大亮点就是机甲设计本身会以这种元素存在，外表也相当亮眼，可以在作战过程当中利用机甲属性将周围空气中同属性的元素提取出来，用于攻击或者强化机甲，程尽理解为魔法攻击。
但是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元素所受到的环境限制很大，比如一个水元素机甲，在沙漠地图那么实力会大大折扣，同样，如果是在湿地地图或是水系更多的地图，也能发挥出更大的战斗能力。
但是显然，元素机甲的问世造成了巨大的轰动，许多人倾家荡产也要买全息舱，要不是研发成本和造价成本真的太高，程尽都要赚一赚这个钱。
“你回去带上头盔，”刘释看了看时间，“六点来检验室。”
程尽点头，她也看出来刘释对于她的训练方面有了新的计划，她乐于接受。
巨大的显示器上，是程尽刚刚的登录界面。
她连接上了角色，想看一下游戏介绍。
出人意料的，没有。
只有角色头上顶着孤零零的“程尽”两个小字，以及旁边一个“开始游戏”的按扭。
程尽没有犹豫了，直接按了下去。
同一时间，帝都星上某人也收到了这个投屏画面。
他来了兴趣，放下手中的零件，专心的看着，同时手边的纸笔也在写着：“XX年XX日——‘扬战’第一次测试……”
冷，刺骨的冷阵阵袭来，程尽正处于一片冰天雪地里，她身上是单薄的衣物，薄薄的披在身上，也就是角色所谓的“新手装”。
但是这环境可一点也不新手村，程尽去过北极圈那边的芬兰北部执行过任务，那边常年银装素裹，也不见得有这么冷，像是整个人都泡在雪水里，下一秒就要被冻僵一样。
程尽搓了搓手臂，这个地图太过真实，那么，就表示可以用常规的方法进行突破。
此时是白天，太阳悬挂在高空，没有一丝暖意，但是影子向南，并且只有半人高，程尽判断，此时应该是中午十二点左右，她快速做出决定，往影子的方向匀速奔跑，要保证不消耗过多的卡路里，也要靠运动让身体温度保持。
再过几分钟，她血液都要被冻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