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已经决定要去找人了吗？”小仙女道。
“话说这真的是隐藏任务吗？”失足伞兵很是怀疑，“这npc也太灵活了，我怎么感觉在被玩家问话。刚才我说那么一大段话，感觉他也听懂了，区区游戏程序真的能筛选出这么多关键词吗？”
小仙女积极举手：“在我看来闻南就是真实存在的小可爱！”
失足伞兵毫不客气：“你是墙头草，看法驳回。”
“永远不要小看一个程序员的肝。”队长慢悠悠道，“npc真实就是这个游戏的卖点啊，不然当初花的钱全是智商税吗？”
“……你只是想跟我唱反调吧？”
“你要这么想，也没差。”
小仙女急忙打断这场无意义的争吵：“所以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去找人鱼吗？”
“先听npc怎么说吧。”莉莉安道。
npc怎么说？npc其实也没想好下一步具体要做什么。
事实上，闻南本来没打算让玩家牵扯进奇怪的事情里来，他一直怀疑卢本伟口中的玩家是npc假扮的，但他没想到居然真的能问出些细节，还有了像“找人”这般如此明确目标，再想把玩家们排除在外似乎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了。
他无意中看了隐身的艾尔弗雷德一眼。
魔王正站在窗边听他们说话，注意到闻南的视线，便不动声色地点了下头。
既然是隐藏任务，那就让这个任务持续下去吧。
于是闻南刚想说话，突然就听见莉莉安开口：
“你们感觉到了吗？”
小仙女歪头：“什么什么？”
“好像，窗户那边有影子。”
莉莉安一步一步走过去，用力推开窗户，却只看到沿着窗台攀爬的枯藤和石砖缝。
空无一物。
队长道：“上线太久眼睛花了吧？”
莉莉安没什么表情：“我未成年，还没到两个小时呢。”
“……”
“……”
“……嗯？”
队长半天干巴巴挤出一句“失敬”。
“客气。”莉莉安利索地关上窗户，将夜风隔绝在外。
眼睁睁看着莉莉安的手穿过魔王的胸膛像穿过一团空气，闻南长呼出一口气。
————
“好耶！出发去深渊冥海找人鱼喽！”
刚从旅店出来，小仙女就振臂欢呼。
失足伞兵看她一眼：“地图还没开，我们只是去在海边找找线索，话说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很兴奋啊，为什么？”
“知道深渊冥海旁边是谁的地盘吗？”小仙女抬起下巴，“是我们圣子的老巢。”
“圣子？”莉莉安反应过来，“奥托维拉的新手npc？”
小仙女打了个响指：“bingo！”
“这有什么可兴奋的？你现在在的还是我们精灵王的老巢呢。”失足伞兵嘲笑。
“你不磕cp你不懂，你感受不到我们渺小的快乐。”小仙女扼腕叹息，“去深渊冥海边上就要去奥托维拉，我们去奥托维拉闻南也会去，他就会与圣子在同一个国度，四舍五入就是他与圣子见面啦。”
莉莉安委婉道：“感受不到你的快乐。”
“没关系，我懂我。”小仙女又道：“可惜站这对cp的人太少啦，好多人都觉得闻南应该和教皇在一起。”
“为什么？”
“我记得之前是谁刷到过他的语音，内容不记得了，但似乎他对教皇的评价还挺高的。”
莉莉安了然，而后又问：“你为什么会喜欢圣子和闻南？”
“也是好久之前看到别人写的同人文，看完了就站了。不过那篇文挺幼稚的，梗也俗，但就是架不住我喜欢，嘿嘿。”
莉莉安思考一会，试探道：“比如……圣子把闻南按在墙角亲，然后眼角微红用压抑的语气说‘命都给你’？”
“唔！？”
小仙女手忙脚乱地扯住她：“快！快快快别愣着了！笔给你你来写！”
而刚送走玩家走上楼的闻南对此毫不知情。
他回来一推开房间门就看见魔王站在面前，还没等说点什么，艾尔弗雷德就高深莫测地拍拍他的肩膀，一言不发地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