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他走到她旁前来,目光轻扫罗汉榻,是有她卧榻过的痕迹。
谢明鄞略微俯身,高大的身躯靠近她,带着温润沉着的气场,也带着他独有的暗香。
沐锦书轻轻仰首望着他,只听他温和开口道:“怎么来了书斋。”
或许是早时的过分亲密,见到他,沐锦书有一点不自在的羞赧,柔声回道:“来找兄长。”
谢明鄞在她身旁坐下,继续问,“何时醒的。”
“临近下午时。”
谢明鄞道:“可有休息好。”
沐锦书顿了顿,回道:“仍有些睡不醒的感觉。”
从卧房到书斋,她像是换了个地方睡。
谢明鄞的手掌娴熟地扶住她的细腰,与她贴近了些,淡然道:“若是乏累那便再多歇歇。”
沐锦书未察觉他的亲近,只是转而问道:“今儿母后可有来人问我?”
昨日她没有回宫,留宿在外,想必琼思斋是瞒不住的,母后定会派人来问。
谢明鄞回道:“昨日晚了些,宴散后便已是宵禁,宫门已关,自然不能回去,母后是知道的。”
沐锦书听言颌首,侧眸望向窗外,天『色』将晚,时候不早,是又不便回宫了。
早晨时实在乏累,便被兄长应付着入榻休息,现在心是有些怕的。
她道:“那我现在...?”
谢明鄞神情如常,视线停在她衣口处,肤『色』如雪,几点梅『色』,而腰侧的矜带有些松散。
他将眸『色』收敛,慢条斯理地道:“兄长在外设府许多,府宴时你也未曾来参观过,若是实在困倦,便再歇两日。”
话语落下,谢明鄞的手臂一揽,将人往怀中抱,沐锦书因这番动作,不得不用纤手扶住他的肩膀,二人多了几分亲密。
兄长的靠近总是潜移默化的,不知不觉中,他便顺其自然地搂近不少。
沐锦书望着他神情淡然的面庞,不免有些害羞,哪有人这般熟门熟路的,于是便娇哼一声。
谢明鄞则是一笑,低下首,薄唇覆上她衣口里的痕迹,气息烫热,惹得沐锦书指尖一颤,轻声唤他:“兄长......”
谢明鄞双手扣着她的细腰,拇指轻轻在她小腹处摩挲,多了几分暧昧的情愫。
沐锦书的身子是敏.感的,况且今早刚做过不久,很容易便心尖酥软,不知所措。
心念着书斋的门正敞着,沐锦书更为慌『乱』,好在谢明鄞也仅是将那吻.痕加深,便不再继续下去。
他温和道:“书儿好好穿衣,莫让旁人见到,现在是兄长的。”
沐锦书的面颊红扑扑的,谢明鄞便抬手轻捏她的面颊,娇嫩得仿若能掐出水来。
沐锦书别开他的手,指尖轻掩脸颊,低声回道:“适才在歇息...衣衫才松散了。”
谢明鄞便替她整理衣襟,指腹有意无意轻抚吻过的位置,衣领掩藏住白皙的胸口。
沐锦书低眸瞧他的手指,修长分明,不紧不慢地将矜带系好。
谢明鄞眸『色』微敛,平和地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将她扶起身来,开口道:“时候已不早,该用晚膳了。”
言罢,沐锦书被兄长牵着出书斋,行在回廊间,她心里是紧张的,于是便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回来。
这被下人看到多不好,又不是小时候,和哥哥牵手不被人猜忌,在王府亦是一样。
谢明鄞停下步伐,侧过身来,沐锦书不作言语,就是不愿他搀着牵着。
谢明鄞神『色』不改,语态清和道:“哥哥怕你腿上酸软,真不要牵着?”
沐锦书哽了哽喉,哪里会不知他说的意思,酸软也是兄长害的。
谢明鄞知她脸皮薄,勾唇淡笑,不再为难她,将脚步放缓与她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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