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邺开口道:“我在父亲那已?经用过?饭了,无需再忙活。”
想了想,萧邺又道:“为我准备水,我待会要?沐浴。”
没几步就回到?了问辞阁的主卧,萧邺一进?屋便?看?到?了坐在黄花梨卷草纹腿炕桌旁的女人,她正小口小口地喝着药,捏着鼻子,一副很?是痛苦的模样。
脱下鹤氅后,萧邺坐到?了扶玉对面,看?着面若桃李的女人,问道:“身子可觉得好?些了?”
扶玉不欲多言,也不看?萧邺,只是将目光放在已?经空了的瓷碗上,感知?到?萧邺带有压迫性?的视线后,扶玉知?道自己不好?再装聋做哑,于是轻轻“嗯”了一声。
扶玉现在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萧邺,感情上她在心里?面把这?个男人当做哥哥来看?待,她身上的每一处地方都告诉她,这?个男人是你的哥哥,相依为命了十几年的哥哥,她心底很?难去抵触这?个念头,于是即便?在得知?萧邺不是事实意义上的兄长的时候,她还是继续欺骗自己,这?个男人就是兄长,唯有这?样,她的心里?面才会好?受些。
但是萧邺却破坏了她心里?的这?种平衡,这?个男人偏偏要?和她纠缠,在两人频频发?生男女情|事后,扶玉心里?面的那道平衡渐渐崩塌,她此刻面临着不知?该何去何从的彷徨。
见扶玉待自己十分冷淡,萧邺心里?面自然很?是不痛快,他沉声道:“我已?经同?你解释的一清二楚,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为了让扶玉不再抵触自己,萧邺向扶玉解释道,之所以扶玉心里?会把他当作?哥哥,是因为扶玉一直把他藏在心里?,深深爱慕着他,但又难以说出口,于是暗自欺骗自己爱慕之人是哥哥。
听到?萧邺的质问,扶玉连忙摇了摇头,虽然她仍旧觉得那个解释有些荒谬,但萧邺的说辞确实天衣无缝,她为了让自己内心好?受些,只能?接受这?个说辞。每每与男人缠绵时,都会一遍遍告诉自己,这?男人不是哥哥,是心底喜欢的人。
男人的目光太过?锐利深沉,扶玉发?现自己很?难再继续和他待在一处,这?时正好?桃红从外而来,扶玉连忙对萧邺道:“哥—”
她太过?自然地把那个称呼喊出了声,同?时也很?快发?现说错了话,于是改口道:“世子,我现下要?去沐浴,这?就离去,失陪了。”
说罢,扶玉起身便?要?从椅子上离开,但萧邺却眼疾手快按住了她,抬眸问道:“风寒未好?全,怕是沐浴对身体?不好?,不许去。”
萧邺的冷酷之意太过?明显,扶玉心头一颤,她好?像很?难再同?先前那样自然地同?这?个男人相处了。
她忍住心头的异样,柔声道:“桃红问过?医者,说是可以沐浴,只是时间不要?长了就好?,我会有分寸的。”
萧邺不答,依旧用那种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扶玉。
扶玉手指微动,她向萧邺露出今日的第?一个笑容,柔媚万分,声音里?带着乞求的意思,“多日未沐浴,加之之前高烧身上流了汗,再不洗的话,我便?要?臭了,到?时把你熏着了怎么办?”
“怎么会,我闻一闻。”
萧邺说着的同?时身体?力行,倾身向扶玉而去。
他的鼻息停留在扶玉的耳侧,随后一点?点?往下,先是脖颈,再是肩头,他的鼻尖就贴在扶玉的肌肤上,把扶玉惊得颤栗起来,现在只要?萧邺一靠近自己,她便?会想起二人私底下厮磨的画面,于是身体?便?更僵硬了几分。
扶玉难以再继续和他近距离接触,于是想要?侧身避过?萧邺的鼻尖,萧邺发?现扶玉的举动后,按着扶玉的后脑勺,直接贴上她的唇瓣,辗转许久才松开她。
停下缠吻后,萧邺笑出了声,他笑得意味深长,笑得扶玉心底奇怪不安。
扶玉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萧邺这?才停下笑,他没有回答扶玉的这?个问题,只是反问她,“确定要?沐浴吗?”
扶玉用力点?了点?头,她朝萧邺微微一笑,甜甜道:“世子,那我现在就去了。”
说罢,扶玉试图从男人的手掌心里?挣脱出去,但萧邺依旧握着她,似乎并没有放她走的意思,扶玉只好?道:“世子,要?是再不去沐浴,水就要?凉了。”
“水凉了又如何?”
水凉了就不能?沐浴了,扶玉心里?如此想,她还未及说出心中之话,便?听得萧邺道:“水凉了正好?,待会我也要?沐浴,我们一起。”
男人笑了起来,他握着扶玉有些凉的手,慢慢道:“正好?来个鸳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