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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 52 章(1 / 2)


萧邺醒来之时,正是晨光大好?之时。

两日前,攒着希望却落空,萧邺的心情一落千丈,顿时黯然神伤。

他原本?要离开这令他魂牵梦萦了多年的地方?,却不想才走出院落没?有几步,忽然喉头攀上一片腥甜,一口?鲜血从他口?中?逸出,眼前忽然化作一片漆黑,他踉跄着脚步,一把栽了下去?。

等到再次醒来,已?是更深露重之时。

因着心中?郁结成气,他半点也不想动弹,是以醒来后没?有立即下山,而是在这处客房休息了两日。

兀自?伤神地看着烟紫色的帐顶,不知为何,他想到了问辞阁寝室里的帐幔,也是这般梦幻迷人的朦胧紫。

当日他和萧怀琅多饮了些酒,回去?后没?见到扶玉人,他一时酒意上头撕碎了了帐幔。等到想要换一张新帐幔时,他随意问了扶玉一句,不知是否是随口?之言,扶玉的答复是紫色,因此他后来将帐幔换成紫色的。

置身在这张塌上,萧邺莫名感觉到扶玉的气息,好?像扶玉在这处待过似的。

萧邺有些恍惚,不知是否是昏倒之后出现的幻觉,他偶尔会在薄被间?闻道浅浅淡淡的异香。

他很熟悉这异香的味道,扶玉还在他身边时,他总喜欢往她身上蹭,清若幽雾,很是让他喜欢。

躺在塌上,他十分眷恋地感受幽香,感受这仿佛出自?扶玉身上的幽香,但每当他有意去?感受时,便?一点也闻不到了。

他很明白?,是幻觉。

他想,颓废了两日,也是时候办正事了。

客房外,琴刀抱着一柄剑守在门外,看见竹溪将原本?要去?看望萧邺的绥远候拦下,他的眸光露出不解,视线顺着两人的身影而去?。

槐树下,面对竹溪展露的焦急之色,绥远候心中?满是疑惑,他不明所以地道:“竹溪姑娘是有何事找我?你说,我且听着。”

看了一眼琴刀所在的位置,竹溪收回视线。

这时候,竹溪全然忘记了长幼尊卑礼仪,她面色凝重地道:“住在屋子里的是不是那家伙?”

虽然竹溪没?有明说,但绥远候知道她口?中?提到的是萧邺。

昨日萧邺昏倒之后,情急之下,他们连忙推开旁边院落的门,门没?有上钥匙,是以便?让萧邺暂且休息在此处。

绥远候点头,问:“有何不妥吗?”

竹溪跺了跺脚,气急败坏道:“那是虞蘅先前住过的屋子。”

“啊?”

“我昨天才走了一小会儿,你们居然把他带到这间?屋子。之前虞蘅为了方?便?照料母亲,在这处住了将近一年,虽然几个月前下山了,但她的东西没?有全收拾走,我担心被发现。”

“绥远候,你还是赶紧把那个人赶走罢。”

绥远候眉头拧在一处,他沉沉点头,表示明白?此事。

绥远候进来之时,萧邺已?经起身了。

他正坐在小桌子旁,手中?拿着茶杯,面色犹疑,像在想什么似的,偶尔轻轻浅浅地呷上一口?。

看见掀帘子而入的绥远候,萧邺微微一笑?,举起茶杯朝前道:“义父,有闲心喝茶吗?”

绥远候语气淡淡,问:“你何时离开药神谷?”

虽知近些年义父不太待见自?己,但他还是第一次见义父这么赶人,心中?感叹的同时,萧邺回答:“喝完这杯茶,就走。”

这个回答,绥远候很是满意。

他抿抿唇,正要对萧邺说些什么,就听见萧邺又道:“我今日就下山和柳州刺史商议剿匪一事,拖不得了。”

绥远候猛地抬头瞧一眼萧邺,心道,这小子要去?柳州城了?

这不行!

绥远候端起一盏茶,饮下一口?后,不咸不淡道:“你前两日方?才吐了血,还是赶紧回京城休养为好?。我正好?许多年没?有与匪患打交道,剿匪一事,就交由我来忙。”

“这本?就是我的公务,怎可劳累义父?”

萧邺当即就拒绝了,他做事从来都是有始有终,既然拿了这个作为借口?来柳州,那就必然要完成,否则他不会安心回京城的。

绥远候不放弃劝解萧邺,“你小子别小瞧我,和北狄你来我往多年,普通的匪患对我来说并不难制服,我老当益壮得很。倒是你这个小子,年纪轻轻就吐血,身子有亏,还是回京去?休养为好?。”

“我的身体并无大碍,义父不必为我担心。”

掂起茶盏,俊美的面容上神色难辨,他看向绥远候,“晚辈一直有件困惑之事不得解答,不知义父可否回答我?”

绥远候料想萧邺不会再惦念扶玉,便?道:“但说无妨?”

“义父,既然你已?经知晓扶玉是你女儿,面对她的噩耗,你为何如此平静?”

因着萧邺这句话,绥远候心中?起了翻天覆地的波澜,面对女儿的噩耗,他岂能?无波无澜?

五年前,一开始得到噩耗时,他错愕地反应不过来,一下子就病倒了。等到身子好?些了,淮阳王已?经了却残生,而另一个让女儿不开心的人整日以酒度日,他想撒气都不得。中?间?这几年,他的心中?也是备受煎熬,仿佛陷入黑暗之中?。直到几个月前,好?消息接憧而至,荣盛还活着,女儿还活着,他的世界一下子就亮堂起来了。

绥远候抚案不语,看着倾泻到桌面上的茶渍,他心中?已?有了一个决定。

无论如何,他都会全力?扫除令女儿不开心的障碍,尤其?是,萧邺这个人。

得不到绥远候的答案,萧邺也没?穷追不舍的心思,此事就此揭了过去?。

过后,萧邺同绥远候做了告别,就此前往柳州刺史府,而竹溪和绥远候前后脚也下山,他们二人的目的地是善德医馆。

萧邺一行人脚程虽快,但到柳州城之时,太阳也要落山了。

因着不想在柳州城多加拖延,萧邺没?有天亮以后才去?见柳州刺史的打算,而是直接去?往柳州刺史府,商议第二日的剿匪一事。

彼时日落西山,本?应是小摊小贩收摊归家之时,但一路走来,街道上人来人往,不时还有新增的小摊贩,看上去?很是热闹,仿佛今日是个大日子似的。

苏祁对剿匪一事十分热衷,是以在经过绥远候的同意后,与萧邺一行,等到办完剿匪一事,再自?个儿回封地。

街道上人流络绎不绝,不少?人的脸上戴着精致小巧的面具,都是各种各样的动物面具,一眼瞧过去?,栩栩如生,很是精细。

苏祁好?奇心又起了,他问向一旁的小摊贩,“那些人为什么要戴着奇奇怪怪的面具?不过,看起来都很好?看。”

摊主见他穿着华贵,想到摊子开张到现在还没?有卖出去?一个面具,便?商量着道:“你买一个动物面具,我就跟你说,如何?”

钱货两讫,本?就应当,苏祁很爽快地掏了银钱。

苏祁十分入神地从那位摊主听到了夜朝节这个节日,还有夜朝节的有趣之处,他正想和摊主多交流交流,就被琴刀一把扯住后脖颈。

琴刀道:“苏祁公子,我找了你许久。”

苏祁兴致正浓厚,被琴刀打断与摊主的对话,他顿时有些不悦了。

琴刀没?有理?会他的不开心,又道:“我家世子在前头等你。”

苏祁朝前看去?,自?己果然掉了一大队。

只见萧邺手中?执着缰绳,策马停在千米之外一块“善德医馆”的匾额下,男人周身散发出震慑人心的冷意,苏祁的那点不悦马上就歇气了。

对或许看不见自?己的萧邺笑?了笑?,苏祁张嘴做声,道:“马上来。”

等到了萧邺身侧,苏祁不好?意思地道:“义兄,我刚才听说柳州城今夜有个叫做夜朝节的节日,男男女女戴上动物面具,谁也认不清谁的面容,在灯下摸黑交流,以此寻到情投意合之人,听起来十分有趣。这是一个很有新意的节日,我们正好?赶上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要不要去?凑凑热闹?”

萧邺斜他一眼,“忘了和我来柳州所为何事了吗?”

苏祁摸摸鼻子,“我是为了剿匪一事跟你来柳州,但剿匪是明天之事,夜朝节是今夜之事,这两件事并不冲突啊。”

看着萧邺的脸色,苏祁小声道:“再不济,瞅瞅热闹也成?”

听完苏祁一番话,萧邺没?有说成,也没?有说不成,他调转马头,策马往前方?的刺史府而去?。

这时,苏祁看见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从医馆里跑出来,小姑娘十分亲热地抱住一个身形和竹溪十分相似的女子,等他想再看清那女子到底是不是竹溪时,那个小姑娘和女子都已?经不见了。

竹溪怎会来柳州城?他下山时,竹溪分明还在药神谷。

苏祁心想,许是自?己看错了。

等苏祁回过神来,萧邺一行人再次绝尘而去?,一群将近三十人的队伍,就他还在善德医馆门前,他连忙策马而行,不敢再次让琴刀寻自?己了。

善德医馆。

自?从前几日得知竹溪要来医馆,却迟迟没?有见到竹溪后,小遂心日日搬着把椅子坐在医馆门口?,等到她数完六个手指头,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竹溪姨姨。

是以,竹溪方?才在医馆门口?勒马停下,遂心就一溜烟跑过去?了。

自?从扶玉母女二人来了柳州,这是竹溪第一次来见她们,她高兴地把遂心抱起来,颠了颠重量后,将遂心重新放回地面上,捏着遂心的鼻子道:“小馋猫,长大了不少?,姨姨都抱不动你了。”

“遂心轻轻,姨姨抱得动。”

说着,竹溪就牵着遂心进医馆了。

医馆中?人大部分都是药神谷出来的弟子,是以和竹溪十分相熟,和众人打完招呼后,竹溪带着遂心去?见正在忙的扶玉。

扶玉掀过一页龙飞凤舞的纸张,露出了一张空白?干净的新章。

她低着头正在柜子里翻找印章,忽觉有人坐下,下意识地道:“身子有哪些不舒服,能?和我说一说吗?”

“哪里都很好?,就是很想虞大夫。”

听到熟悉的声音,扶玉惊觉抬眸。

看见对面之人是许久不见的竹溪,她实实在在地愣了一下,转而喜笑?颜开,美眸微动,道:“你终于来了,遂心在我耳边念叨了好?些日子。”

揉了揉遂心柔软的头发,竹溪道:“我知道,小家伙一直在门外等我,可欢迎我来了。”

而后,竹溪看了看医馆中?的看诊情况,有些欣喜道:“今日患者好?像很少?,你可以下值了吗?”

扶玉略微一笑?,她已?经将桌面上的东西整理?好?,柔声道:“走吧,去?我屋子坐坐。”

医馆和扶玉的住处,仅仅只是前后院的关系,这段路程很短,扶玉牵着叽叽喳喳的小遂心,不时和竹溪交换近况。

很快,三人就回到了扶玉的住处。

遂心松开了扶玉,伸出白?玉似的手,道:“姨姨,要抱抱。”

小孩子最好?新鲜,久不见竹溪,她这会儿缠竹溪缠地紧,非要竹溪抱着她才好?。

扶玉无奈,只好?苦笑?不语,而后就见竹溪一摊手,遂心麻利地爬进竹溪的怀里,饶有兴致的拨弄竹溪的发丝儿。

安坐下来后,想到与虞老谷主前阵子微恙,扶玉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竹溪笑?眯眯道:“别担心了,老谷主的身体状况好?了许多,现在硬朗着呢,生龙活虎地能?打断我的腿,不然我又怎么会惨兮兮地跑着来找你们。”

问及扶玉的记忆状况之时,扶玉看着遥远的月牙,勉强一笑?。

“偶尔会在梦中?看到点画面,但什么也想不起来,估计以前的记忆就此消失了罢。不过,我不是很在意是否能?忆起从前,那都已?经成为过去?了,即便?再回首,也不重要了。我珍惜的是当下,是往后。”

竹溪见她想得如此通透,便?不再多提往事。

想到来时看到的街道之景,她忍不住道:“今日是柳州的夜朝节,我来的一路上瞧见了不少?灵动可爱的动物面具,场面十分热闹。你没?有参与过,今晚一定要跟着我去?瞧一眼,机会难得,若是错过了就要再等一年。”

便?是不曾听闻,但经过大娘一事,扶玉也对柳州的夜朝节有所耳闻了。

她浅浅一笑?,“夜朝节是公子小姐相看的日子,我去?凑什么热闹?在外头人挤人挤一晚上,还不如舒舒服服在自?个儿屋子躺上一晚来得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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