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能直接进去，”吕西安解说，“实验所外围有磁场探测仪，大概埋了一百多个终端，任何生命以及非生命接近都会触发警报。不过，我已经找到了进去的办法！”
他信心十足地向殷凝昼伸手，用了敬称：“我会把你顺利带进去的，女士。”
不知道为什么，这位二五仔忽然间格外卖力，仿佛是在冲殷凝昼表现自己一样，殷凝昼很怀疑如果他有尾巴，现在估计都开屏了。
“有办法通过吗？”他问巫渝。
“小事，准确来说，你现在用的身体并不算真的存在，把磁场波动调整到探测范围外不难，都不是问题，只要你小心别被拍到就行。”巫渝拍胸脯保证。
殷凝昼“唔”了声，脑海里透明面板一晃，页面切换成【角色】面板：“先让我看看技能，hmm……”
从登入盐水神女开始，殷凝昼一直没什么时间去熟悉账号，之前只是匆匆上手，现在要进副本了，他决定再复习一下。
首先，账号的各项数据——身体素质，是绝对远胜人类的，后续的提升则需要依靠和城市意志的共鸣度。
简单来说，在他被认可的那一刻，他就和城市意志产生了共鸣，他扮演的形象越和城市意志本身相似，共鸣度就越高，能够运用的权能也会更强大。
这就是为什么殷凝昼登入盐水神女账号时，说话行事风格都在往巫渝贴近，主要是为了方便日后提升共鸣度。
眼下殷凝昼和巫渝共鸣度为0，和愚者一样，仅仅能简单运用巫渝的能力，不过因为远离巫渝，技能等级全部要打个折扣，能够依凭的也只有手中的长弓。
长弓不知道是巫渝从哪个博物馆里借来的，在殷凝昼这边，它的介绍是这样的。
【名称：廪君弓】
【攻击力：强】
【作用：站在十万米外痛击你的对手】
【特效一：你认为能当箭的东西都可以射出去】
【特效二：心有多自由，射程有多自由】
【特效三：你不会嫌弃自己太快的】
【评价：恭喜你朋友，转职游侠成功了！】
那边，吕西安信心满满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银饰，扭头和殷凝昼说：“任何一个终端被破坏，中枢系统都会同步收到警告，所以首先要欺骗中枢系统，简单来说就是制造一个假终端接受发送信号，接着破坏真终端就行。这么做难点在于如何欺骗中枢系统，就算是军方技术人员，想办到这点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说到这里，他看向殷凝昼，清清嗓子，自矜地宣布：“而我是个法师。”
法师？这么说现在魔法体系也发展起来了啊，怪不得感觉那些银饰没什么科技含量，原来是施法道具啊……殷凝昼念头急转，表面上点了点头：“哦，所以你能解决。”
吕西安：“……？？？”
怎么回事？现在法师不值钱了吗？他老爹把他送去塞勒姆之门的时候外面可不是这个风向，不然他为什么还要在那地方埋头苦学？虽然他也挺喜欢上网课就是了……
殷凝昼完全不知道好端端一个天才法师的信心转眼就被他打击得所剩无几，他正在询问巫渝：“现在法师组织规模这么大了吗？”
以小少爷的层次，是接触不到这种秘密的，殷凝昼对于现在还有魔法也是一无所知。
巫渝苦思冥想：“可能是……那什么什么门？我听说他们自称门徒，算是中立势力吧，和白国军方都没什么牵扯就是了。有些人类好像觉得既然承认我们存在，那么也就没必要一味走科技路线，魔法路线也是一条路，所以像这样的势力也慢慢发展起来了，那个什么门应该是势力最大的一个法师组织了吧？”
说是没牵扯，但是合作总是有的吧……殷凝昼再看吕西安，就觉得这个二百五背后多出了很多的靠山。
他看着眼前的法师举着银饰，蹲下来，用口袋里掏出的材料在地上画了个法阵，嘴里不知道念了什么，接着一股波动从他手中的银饰上蔓延而出，向着实验所的方向扩散。
吕西安抹掉法阵，站起身：“好了，现在破坏终端不会触发警报了。这个法术比较冷门，所以需要现画法阵，一般来说只需要存想记录过的法阵就可以。”
被女神的反应打击到，他已经没有刚才的自信了，因此很仔细地解释了一下，力图不让对方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用。
终端看起来像是一根插在山岩里的金属棍，顶端是闪亮的球体。
吕西安这次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堆金属材料，小心翼翼地用一瓶液体固定在终端上，忙活半天都没弄完。
殷凝昼观望了一会，问：“这是什么？”
“破坏符咒，”吕西安忙忙碌碌，“终端的外壳材质和驱逐舰外壳一样，放在锯床上锯都不会留痕迹，但是破坏符咒可以破坏，只不过需要一定的准备……”
他话音未落，忽然听到头顶传来诡异的“喀嚓”声响。
吕西安抬头，看见一只纤细的手握住了终端，接着这只甚至有些握不过来终端的手微微用力，和驱逐舰外壳同材质的终端开始变形，像纸裹出来的一样，在金属变形的声音里迅速被压瘪、压缩、压实……
不管终端里面都有什么精密的结构，现在已经被彻底毁掉了。
迎着他的视线，神女轻轻松松地一摊手：“都是破坏，这样也行，对吧？”
“……”吕西安的身体柔弱无助地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