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我妈,她没这么背过我。”孟清彦幽幽地说:“小时候我妈总不在家,我以为是我太调皮惹怒了她,所以我就只有好好学习,希望她能开心或者给我多一点的爱,后来长大了一些才知道她嫌我爸穷,跟别人跑了。”
“我爸前些年有钱了,她还不回来。”孟清彦叹了口气:“现在我不想让她回来了,添堵。”
“有时就是这么不走运,刚好被自己投胎上了。”程燃说。
“我明白你说习惯了是什么意思了,我也习惯了,现在长大了,学习不再傻乎乎的为我那个倒霉妈学了。”孟清彦很认真的问:“所以月考我能第一吗?”
“不能,第一是我的。”程燃笑着说。
“我靠!你这人自信起来眼都不眨的吗?!”孟清彦弹了起来。
“趴好。”程燃说:“以我看你晚自习做卷子的情况来看,第一不可能是你的。”
“哈!你偷窥我!”孟清彦指他。
“两年没人跟我同桌了,突然出现一个,我新奇。”程燃说。
“切,那你的习惯了是什么意思?”孟清彦问。
“你这是在跟我交换秘密么?”程燃笑了。
“这不是我的秘密,我没有妈从小就人尽皆知,只有我不知道,小学那会儿还傻不拉叽的跟人打得头破血流。”孟清彦停了一下:“但我爸都会说我打得好。”
“是打得好,搁现在我也给你喊加油,如果是男的我就帮你一块儿打。”程燃说。
孟清彦笑了:“亲同桌儿!”
程燃就这么背了孟清彦一路,终于走出了树林。
汪洋见了两人一狗走出来,赶忙跑过去:“你俩再不来我们就要报警了!”
“清彦你腿怎么了?”肖兰担心道。
“跑步的时候不小心崴到了。”孟清彦回。
“刚刚来的路上我看见路口有药店,我去给你买点跌打药来。”肖兰说。
“麻烦你了,谢谢啊。”孟清彦有点不好意思。
“太客气在我这可行不通,走了啊,很快。”肖兰笑着说。
“我陪你去,你一个不安全。”汪洋自告奋勇跟了上去。
“我有点饿,还有点渴。”孟清彦看向程燃。
“我刚坐下休息一会儿,你怎么不怕麻烦我啊。”程燃起身拿了瓶水拧开给她。
孟清彦喝了一口,笑着说:“不知道。”
程燃叹口气,给她拿刚刚打包好烤串:“鸡翅?”
“嗯。”孟清彦伸手去拿。
程燃突然把手缩了回来:“叫声哥。”
“不是吧,这烂梗你还玩开心了?幼不幼稚啊?”孟清彦鄙视他。
“趁我还在能幼稚的年纪多幼稚几把怎么了?又不犯法。”程燃举着鸡翅说:
“这鸡翅我可刷了好几遍的油,撒上孜然,烤得又嫩又……”
“燃哥。”
程燃没想到孟清彦叫的这么认真,以她的性子怎么也会垂死挣扎一下。
“燃哥,我饿。”孟清彦看他。
程燃把鸡翅递给她:“这里还有别的,你挑着吃吧,我带大壳儿去那边转会儿。”
程燃牵着大壳儿往湖边走,没人看见他耳朵根都红透了。
已是傍晚,夕阳给程燃和大壳儿镀上了一层金边,孟清彦摸出手机对着他们拍了一张。
肖兰给孟清彦处理了伤口,并且嘲笑她的追狗历程之后就踏上了返程的路。
可能一天下来都玩的比较累,肖兰和汪洋到车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你精神头还挺足。”程燃小声说。
“我的心,还端着呢。”孟清彦比划了两下。
“我揣起来捂着,还有半小时,放心睡吧。”程燃笑着说。
孟清彦不是精神头足,她追了大壳儿那么久是累了,没力气再跟程燃拌嘴,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孟清彦合上了眼。
程燃把肖兰和汪洋都送回了家,孟清彦一直都没醒,到了她家门口,又让她多睡了五分钟。
程燃刚想叫醒她,发现她眉头紧皱,像是做噩梦的样子,他轻轻晃了晃孟清彦:
“清彦…孟清彦…孟……”
孟清彦突然惊醒把程燃按回驾驶座掐着他的脖子,程燃惊讶之余,孟清彦已经反应过来。
“啊…对不起,我不……我做恶梦了…就……”孟清彦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话。
“你没事吧?”程燃看着她。
“啊?没事…没事,”孟清彦摇了摇头:“我到家了?那我先走了啊。”
“我扶你。”程燃要开车门。
“不用不用,就这两步我蹦进去就好了,再见啊!”孟清彦说完就关上车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