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周攸宁其实早就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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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是老爷子打的,这事要解决,还得从根源上来?。
周攸宁就是这个根源。
洛萸原本是想跟着?一起去的,她怕周攸宁会被她爷欺负。
刚要跟过去,便被老爷子的眼神给吓住了。
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周攸宁冲她笑了一下,轻言软语安抚她的情绪。
“别担心。这种事情,我还是应付得来?的。”
洛萸点了点头。
也对,周攸宁和她那些毛躁的发小们不同。他成熟内敛,城府深,总归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
衣服跪脏了,洛萸干脆洗了个澡,换好衣服下楼。
周攸宁已经等在客厅了。
保姆阿姨端了杯茶过来?,他客气的道过谢。
浑身上下,只有?那点家教使然的礼貌。多余的情绪,便半点也瞧不见。
他好像就是这样一个人?,若不是那点教养,恐怕他会比现在还要难以接近。
楼梯是故意做旧的,踩上去会有?咯吱咯吱的轻响。
老爷子念旧,喜欢这样的风格。
听到声音了,周攸宁抬眸往上看去。
瞧见洛萸的那一刻,温柔笑意重新落进他眼底。与方才的判若两人?,仿佛那只是洛萸的错觉而已。
洛萸跪的膝盖疼,刚刚洗澡的时候看了下,都青了。
没法跑,只能?缓慢的走到周攸宁跟前.
他看出异样了,过来?扶她。
虽然没开口,但洛萸还是从他的眼里看出了担忧。
于是笑声轻浮道:“这些都是小问题,我以前最高的纪录连续跪了一周祠堂,只有?饭点和睡觉的时候才能?起来?。”
那个时候犯的错误也确实严重了些。
她刚学会骑自行车,带着?年幼的洛杰兜风,结果他脚卡车轮了。
她没察觉,蹬车轮的力气使的更大。
当天洛杰就进了医院。
从家里离开,洛萸开了车门坐进去,正侧身系安全带。
周攸宁却没有?立刻发动车子。
他声音平添几分沙哑:“掀开我看一下。”
洛萸眉头微皱,义正言辞的警告他:“趁人?之危可?不是君子所为。”
他不和她开玩笑,把她的手拿开。
裙摆往上扯,直到露出膝盖。这会时间?,颜色比刚才更深。
周攸宁不说话,就只是看着?。
一路上,他没什么话。洛萸几次开口想要活跃气氛,最后都被他的沉默给挡了回来?。
她也没办法了,只能?扭头去看窗外。
夜色的景色算不上多好,到处都是明晃晃的灯光。
洛萸以前去过一次乡下,高中的时候学校组织的春游。
农家乐,自己下地择菜,自己起锅生火,自己做饭。
那次的体?验让洛萸对乡下有?了个很不错的印象。
尤其是夜晚,蛙鸣虫叫和头顶的星星,都可?以让人?的内心平静下来?。
所以她和周攸宁说:“周老师,我们下次一起去农家乐吧。”
他终于给了回应:“好。”
洛萸去挽他的胳膊,撒娇说:“周老师真好。”
他动作微顿,神色稍微缓和了些,也不似刚才那般不近人?情。
回到家,周攸宁让她先坐着?,他走到冰箱旁,从冷冻柜里拿出冰块,包在纱布里。
一手压着?洛萸的腿,另一只手则动作温柔的用冰块在她腿上冷敷。
凉意好像减退了些许痛意。
洛萸问他:“我爷爷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从她这个角度,能?看见他的睫毛。
他的睫毛很长,皮肤也好。
男孩子的皮肤怎么能?比女生的还要好呢,她可?是为了护肤,花了重金在这张脸上的。
这太?不公?平了。
所以她似泄愤般的在他脸上摸了摸。
他也不阻止,纵容她的任何无礼行为。
面对她的问题,只答了一句:“没说什么。”
洛萸不信:“你进去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什么也没说。我可?不信我爷是这么宽容大度的好人?。”
他抬眸,握着?她正企图往自己衣领里探的手:“他只是让我把你护好,说你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我也该放在心尖上。”
“那你答应了吗?”
他轻笑:“早就在了。”
他将洛萸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她能?感?受到他心脏跳动的频率。
“一直都在。”
洛萸笑他最近嘴真是越来?越甜了,果然近朱者赤,多亏她教的好。
他看她得瑟的模样,也只是笑笑。
老爷子担忧的并不只有?这些,他担心流言蜚语会中伤洛萸。
她不是什么心理素质强大的人?,先前那个网络舆论都快把她给压垮了,要是再传个流言,他怕她承受不住。
其实他无需担心这些的。
周攸宁说:“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到她,流言或世俗,都不会。”
这些骂名,他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