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君还不成器……”乔母谦虚。
……
两人闲聊几句，转入正题，凌绢按了内线电话，吩咐秘书带设计师上来。
顾天择起身告辞。
乔母还没说什么，凌绢先不满了：“你急着回去干什么？我昨天问你，你说没有要紧事的。”
“可是……”顾天择迟疑。
她们聊服饰穿搭的话题，他在场不合适吧？
“我们帮沅汀弄礼服，你得给意见的。”凌绢叹气。
顾天择尴尬：“我……不懂那些……”
乔沅汀为她的顾老师说话：“有凌阿姨和母亲帮我就够啦，不用麻烦顾……他了……”
“好孩子，你别太心疼天择，他工作是忙，但该尽的义务得尽，”凌绢先是温温柔柔地安抚乔沅汀，转头就瞪了顾天择一眼，“你一个搞理工的男人，我们没指望你懂服饰审美，但沅汀第一次参加颁奖典礼，这是大事，你得为她做点什么吧，至少现在要陪陪她，鼓励她，给她点信心。”
顾天择赶紧点头，坐回去了。
凌绢向乔母叹气：“所以说嘛，儿子就不及女儿好，太不解风情了。”
乔沅汀歉疚地扯扯顾天择的衣袖。
因为她的缘故，害顾天择被责骂，真的很对不起他。
可是……
又有点好笑啊。
原来优秀出色得不得了的顾老师，也会有被人嫌弃的时候呢。
哦呵呵呵呵呵。
顾天择给了乔沅汀一个无奈的眼神，微笑着摸摸她的头。
乔母笑：“天择已经很不错了，我们家临君，跟个木头似的，到现在还没交上女朋友呢。”
为了帮未来女婿挽尊，乔母猛踩自己的儿子。
凌绢八卦：“是吗？我听说有家小姐挺喜欢他的……”
两个母亲八卦了一会儿，秘书领着服装设计师进来了。
乔沅汀吃了一惊。
一排九个，有国内的有国外的，全是知名设计师。
“阿绢，你找了这么多人来呀？”乔母也惊讶。
“既然要做衣服，索性多做几套，挑一套出席颁奖典礼，剩下的就以后穿，女孩子嘛，衣服不嫌多。”凌绢轻飘飘地说，一掷千万毫不在意。
乔母想了想，微微一笑，没有跟她客气，伸手暗示性地拍拍乔沅汀的手背。
乔沅汀知道母亲的意思，不就是“这么好的老公和婆婆，还不赶紧套牢”么？
她又不敢看顾天择了，拿出豪门千金的气度，跟九位设计师沟通，给了尺寸，让他们了解她的喜好和个人风格。
乔母不喜欢乔沅汀混娱乐圈，并不在意那个什么颁奖典礼，但她觉得，女儿既然要在公众前露面，就必须优雅得体，必须艳压全场，于是，她很上心地听着女儿与设计师的沟通，时不时提几句建议。
顾天择的确是不懂衣饰打扮的，他默默地坐在乔沅汀身边，耐心陪着她。
凌绢等乔沅汀跟设计师们聊得差不多后，打开隔壁房间的门，微微一笑：“我准备了几件不同风格的衣服，沅汀你来试穿一下吧，给各位设计师提供些灵感。”
乔沅汀乖乖走过去，伸头一看。
卧槽！
这哪是“几件”衣服呀？
都堆满整个房间了。
古典风、高雅风、小清新风、学院风、休闲风……各种风格的衣服都有。
最神奇的是，乔沅汀还看到汉服、军服、艳丽繁复的少数民族服饰、欧洲中世纪那种裙摆超大的蓬蓬裙等非常规的衣服。
“来来来，先试试这件，”凌绢一伸手，就拿起了那件夸张的蓬蓬裙，在乔沅汀身上比了比，眼睛闪闪亮，“哎呀呀，沅汀你穿上这件，一定很漂亮，像在城堡里举办舞会的公主。”
乔沅汀：“……”
她算是明白了，凌绢这是……把她当洋娃娃打扮了吧？
乔沅汀的视线，飘飘忽忽地落到自家母亲脸上。
乔母正笑得温柔。
……算了，不能指望母亲。
母亲其实……跟凌绢有同样的爱好。
她小时候，没少被乔母各种打扮，打扮完还拍照，乔家别墅里，专门有个房间放她小时候的相薄呢。
其实，乔沅汀身为女孩子，当然是喜欢漂亮衣服的，也不介意被当成洋娃娃打扮。
可是……
顾天择在这里呀。
在他面前玩换装play……
好羞耻……
视线一格一格地转到顾天择脸上。
咦，他站起来了。
“我……回避一下吧……”顾天择大约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轻咳一声说。
乔沅汀盯着地面，既感动于他的体贴，又……有一点点小失落。
“你回避什么？”凌绢瞪大眼睛，一脸惊讶，“你不想看你女朋友穿这些衣服？”
她扬扬手里的公主蓬蓬裙，又拎起角落的猫耳朵头饰晃啊晃。
顾天择顿了顿，移开视线。
乔沅汀：“？？？”
咦咦咦？
他耳根好像泛了红？
乔母温婉微笑：“我们帮沅汀换衣服的时候，会关上门的，换好才出来，天择你不用回避的，快坐下吧。”
两个母亲一强硬一软和，都是不容拒绝的态度，顾天择看向乔沅汀，视线一对上，又急忙避开，尴尴尬尬地坐下了。
揣着一颗海底针般暗恋少女心的乔沅汀：“……”
嗯，穿漂亮衣服给他看……好羞耻，但也不是不可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