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被请进皇宫唱戏的那个戏班的老板,是一个年青的小伙子。”金天赐说。
“据说这个小伙子专唱反角,堂堂大丈夫非要唱小女子、小花旦的戏。这人啊,女装穿多了,也渐渐变得更娘娘腔了。”金天赐嘲笑着。
“哦……”圣王想着,怪不得听着这名感觉熟。
“什么娘娘腔,他是有男人气势的好不?”方小帅不服气地说着:“你们又没见过真人,凭什么说别人娘娘腔?”
“你敢把他带给我们看看吗?”金天赐笑怼着他:“看过才知道是不是娘娘腔。”
“有什么不敢,他是位男人,不是我媳妇,没有见不得人的。”方小帅也是大声回怼着:“这次就把他带来圣宫,他正在外面游玩,不信可以让人找他过来。”
方小帅说完朝着在门外的下人使个眼神,下人明白,马上去找江夏。
的确,方小帅这次来圣宫是有目的的,不但要求丹药,还想让圣王他们评评,他和江夏之间到底谁才是最帅的人。
做什么都可以随意,但比帅一定要认真。这是他为人处世的格言。
圣王和金天赐无语地苦笑着,碰上一个爱较真的人,也是很无奈的。
不一会,门外传来脚步声,还没等下人通报,江夏就出现在门前。唱戏出身的他,天生儒雅有神韵,笑起来两个小酒窝妩媚无比,顾盼风流惹人赞。
久在戏台,长期反串花旦,脸上隐约还有没卸干净的淡妆,举手投足间满满的女人味。真是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众人不由看呆了。眼前这个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就是女人也没有他长得标致精美。
此时他穿着一身的黑色长衫,腰间系着一根红穗,脚下是一双黑靴,显得神清气爽。
毕竟出自江湖、出自平民,见到眼前一众人的衣冠华服,知道碰上贵人了,不过他倒是知书达礼,踏进门就冲着在场的各位一一作揖行礼。
圣王和金天赐他们也点头随礼。
“你们看,怎么样?这就是我和你们说的江夏江公子。在戏台上他是娉婷玉立美娇娘,在台下却是气宇轩昂美男子。”方小帅介绍着。
“见笑见笑了。”江夏一一行礼后抬头注视在场的各位,当看到圣王时,心里一怔。
这人眉目如画,脸上阳光和善,真如谪仙转世,若不是之前见过安徒王,他也算是这世上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请坐,请坐。”
金天赐看呆了眼,半响才回过神,满脸堆笑,一个劲儿地礼让请坐,与刚才的取笑不屑截然不同。
圣王对他倒是没多看几眼,在圣王心中,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空色不二,一体同观。什么盛世美颜、倾国倾城,全不在他眼中。
“怎么样,没骗你们吧?”
方小帅拉过江夏一起走到镜前照了照,又转过身让大家看:“你们比一比,我俩谁更帅?”
“一个如水中花,一个如镜中月,一个帅,一个俊,气质不同,标准不同,没得比,没法比。”金天赐打量着两人评价着。
“我说你们真是枉为男人,若是姑娘多好,穿不尽的绫罗绸缎,吃不完的山珍海味,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一嫁出去,山鸡马上变凤凰。可惜啊可惜,居然是男儿身,投错了胎,进错了庙门,糟蹋了这盛世容颜。”
金天赐不知是数落还是赞叹,不住地摇头。
“谁让你这么多废话?”方小帅怒怼着他:“你只须说我们俩谁最帅?”
“我不评价,我不评价,金某人眼拙,英俊帅气的脸不是吃素的,甜言蜜语的嘴不是吃醋的,七窍玲珑心不是雕刻出来的,所以半神经质的你还是不错的。”金天赐又一语惊人。
方小帅生气地一跺脚,不理他,转身对着镜子继续整理妆容。
“听说江公子乃戏班老板,不知公子会唱什么戏?”金天赐问。
“在下的确是唱戏的,若是诸位想听,在下甘愿献丑,望不吝赐教。”
江夏起身行礼。随即走到中间的空处,清了清嗓子,举起兰花手,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形象出现在大家眼前。
“夫啊,此番前去千里迢迢,孤身一人,妾身实在难以放心。”一声唱腔,娇柔艳丽,直击众人耳膜。
圣王不由闭上眼睛,这高调的尖锐之声有点受不了,平时圣宫沙僧们的焚唱都是低沉宏亮的,听惯了众人齐唱,再听这单线细声顿觉耳朵极为不舒服,不由悄悄退出转入禅房的隔间。
“好。”金天赐拍手叫好,眼睛不眨地盯着江夏的脸。
“你这是什么态度?”方小帅从镜子看到金天赐一脸色迷迷的样子,转身挡在金天赐眼前。
“就是喜欢听戏,也不用盯得这么紧,他又不是姑娘家,你盯人家脸干嘛?”方小帅似乎想存心找不痛快。
“走开。”金天赐毫不客气的推开他:“金某就是不缺钱,爱看谁的戏碍谁了?”
“他是我的朋友,你盯他就是不给我面子。”方小帅气不过,明明自己才是最帅的人,怎么都看他去了。
“家中尚有年迈的公婆要照顾,下有年幼的孩子,夫啊,你这一走,妾身如何是好啊?”那边又传来江夏的唱腔。
“我金某从今后就把他包了,去我家金府唱戏,看谁还拦着?”金天赐财大气粗,一掷千金从不在话下。
“有钱怎么样,就你那样子,人家还不肯去呢,看着恶心。”方小帅一点也不示弱,这敌怼起来谁也不输谁。
圣王从隔间里听着他们的吵闹,不由摇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