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是吗,皇兄皇嫂?”他转身看身后的司琴悠然和安徒如兰。
司琴悠然和安徒如兰年过半百,身体硬朗,神采奕奕,一身锦服华衣更显得雍容华贵。
司琴德胜一身皇孙贵胄的轻装打扮,黄色的王服,金色的头冠,紧束的腰带,外加一件白色披风,显得威风凛凛,玉树临风。
“皇上说得是,都是自家人,就不必客气啦。”司琴悠然也让众人平身。
“我们大家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聚聚了,今天就趁这个生日一起好好聊聊。”安徒如兰走下去扶起自己的妹妹和外甥,悄声对他俩说。
“你们看今天皇姐给你们带了什么?”安徒如兰说着手一挥,下人立即捧着一盘盖着黄布的圆形东西呈上来。
“揭开看看。”安徒如兰眼神示意妹妹。
“皇姐给的,妹妹我就不客气啦。”
安徒如月向前轻轻抬手,众人只觉眼前一亮,一颗大如碗口、与日月争辉的夜明珠,一经揭开黄绸布,顿时发出刺目的光。
“哇……”
台下众人一阵惊呼,这颗宛若白昼的夜明珠放在家里,再多的高台烛火都逊色下去。
“姐,这么名贵的夜明珠是从哪弄来的?”安徒如月一脸惊讶。
“这个别管,只要妹妹生辰快乐就好。”安徒如兰嘴上更甜。
“这个东西可金贵着了。”司琴安然插话着。
“得到它全靠我们的长胜将军。”他把司琴德胜推到在众人面前。
“若不是他打败车前国,车前国哪有诚意投降?这颗夜明珠啊,就是车前国的投降礼,也算是他献给小姨的一点心意啦。”
“是吗?我的好外甥真值得疼爱,这么大一份礼,皇姨开心。”安徒如月看着司琴德胜,一把他揽入怀里,一脸的欣慰开心。
“小姨,这份礼也是柳青挣回来的,此番凯旋归来,少不了他那一份功劳。”司琴德胜谦让有礼。
“得了表哥,谁不知是我沾了你长胜将军的光,是你的功劳就别硬往我身上塞。”安徒柳青不屑说着。
“现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长胜将军威名?我这无名之辈还得靠长胜将军多关照呢。”
“你这小子,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安徒如月一把拉开柳青,细细打量着司琴德胜,不由赞叹着。
“德胜,你这小子,出去打了一仗,回来身体硬朗了,气色也好了,不错啊,整个人都壮了,你行好运了?”
“的确,表哥行好运了,不但打了胜仗,还遇着贵人了,天天帮他调理身体,给他艾灸、输入内力,我就没那么好运了,看都没人看一眼。”安徒柳青不知是忌妒还是羡慕,语气酸酸的。
“是吗,遇什么贵人?”司琴悠然等人也奇怪,不由得问着。
“没有的事,别听他乱说。”司琴德胜瞪一眼安徒柳青安抚着大家:“就是一个朋友,大家也认识的,略懂一些雌黄之术,所以也算是帮了儿臣一回。”
“既然是你的朋友,又帮你过,不可怠慢,过些日子把他请来,好好答谢。”安徒如兰叮嘱着。
“儿臣遵命。”
司琴德胜毕恭毕敬地应着,心里却想道,把他带来自然是好事,只怕他不愿意。
“皇上,皇姐,皇姐夫,大家别站着说话,请上坐。”安徒如月招呼大家一一上坐。
“娉婷,你是我国的国宝,赤乌国第一美女,不但声甜舞更美。”司琴安然向司琴娉婷招手着。
“今天大家都开心,又是如月小姨的四十生辰,你就跳舞一曲,给大家助助兴。”
只见司琴娉婷一身粉色纱衣飘然而至,温婉如玉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行至中间,向众人微微一礼,燕语莺声,悠扬婉转。
“承蒙诸位抬爱,娉婷献舞一首,以贺小姨生辰之喜,赤乌大胜之庆。”她微微一颔首,退了出去。
片刻再出来时又换了一套紧身淡绿色的轻装,头戴粉色帏帽,枝似柳絮,肤如凝脂,唇红齿白,明眸善睐的如同仙子降凡。
随着阵阵乐鼓声声,司琴娉婷翩翩起舞,舞凤髻蟠行如风,袅娜细柳腰无骨。巧移莲步轻无踪,似拟飞燕旧风骚。盈盈素靥销魂起,鹧鸪飞起春罗袖。
随着阵阵掌声,众人一阵骚动,一阵赞叹。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
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纻。
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
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
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
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安徒如兰拍手赞不绝口。
“这是谁写的诗,就像为娉婷量身定做的一样,跳得太好了,想我赤乌国除了娉婷再也没有第二个有如此好的舞姿了。”
“这日后若是谁娶了娉婷啊,怕是日日笙歌了。”前任皇上司琴悠然意味深长地在妻子耳后轻轻一语。
“此话怎讲?”安徒如兰不解地回头看夫君。
“你看,娉婷国色天香,又能歌善舞,这以后不论嫁给谁,都免不了一番行乐,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哪还会管这身后名?这后院若是不起火就太平咯。”司琴悠然看得倒是长远透彻。
“哦……”安徒如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娉婷,再来一曲,刚才跳得太好了,大伙还没看够。”安徒如月喊着,似乎还不尽兴地问众人:“大家说是不是啊?”
“再跳,再跳,再跳……”大厅众皇亲贵胄起哄着齐声喊。
司琴娉婷盈盈一笑,颔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