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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盏茶(2 / 2)


不过如今小丫头这几句话倒是让他心中生疑,算着日子应当也是将要完工,怎听着知县的样子倒像遇到了什么困难。

于是开口说道:“我并没有出过县衙,正在为科考做准备。不过堤坝之事,计算下来应当月余就可完工。这水情需不需要用其他法子,在下没有看过实情,不敢妄言。”

江枕月听后点了点头,也不好再问。若是去河边看过,倒还是能略知一二。

还没等她说话,只又听温檀说道:“不过近日也正有打算要去河堤查看,若得知消息定会告与二姑娘知晓。”

其实他本没有这般念头。

但想到自己和弟弟身在昆山县,若知县治水有误,治下百姓也要因洪灾受损,而他们也不能例外。倒还是得亲眼去瞧瞧,究竟是怎样一番境地。

而他也总觉得眼前的小丫头似是知道他会这般想,这才找上了他。

江枕月得了话连忙道谢,眼睛都带了几分笑意,蹦蹦跶跶的就走了。

温檀看着走远的小丫头,有些哑然。看样子他的感觉没错,他因着几句话便上钩了,这小丫头仿佛一直知道自己会注重水患之事。

第二日清晨,温檀就把还在被窝里的弟弟拽了起来,准备一同去河堤查看。

本没想着这般着急,只是因着平日里因着治水从不回家的知县今日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县衙里的士兵也是如此。怎叫他不多想?

但这属于知县治下之事,他还未到加冠之年,身上也无功名,贸然询问必然不妥,只得亲自一探究竟。

温长归不情不愿的从床上起来,又简单的洗漱穿衣,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用,却也还被自己兄长催促,不禁询问起来。

“兄长何事这般着急?昨夜里练功久了,这早上起来还饿得慌呢。”

温檀看了他一眼,随后便说:“早饭已经备好,吃完就出去。昆山县的治水好像停了,咱们去河堤看看。”

待两人吃过饭到了河堤,却发现这里的人竟寥寥无几,只有一些士兵还在清理淤泥。堤坝也仅仅加固了一半,也不见有人再动。

这治水之事,本应该有百姓参与,可如今哪里见得到?又瞧这加固后的河堤,但也只有上游有了界限之分,下游却依旧是被河水浸泡的茫茫无际。

兄弟俩连忙拦住一个士兵,想一问究竟。不料这士兵先行开口:“今日不需要来河边了,怎地还来?”又打眼一瞧兄弟俩衣着不菲,哪里像是干活的样儿,不禁皱了眉头。

“你们这穿的也不似来干活的,要是没有什么事快家去吧,可别落到河里头,这可没人敢救。”士兵只当是偷跑出来的富家少年,只觉得两人不知轻重,这等情况也敢出来。

温檀听这话心中已有几分了然,怕是工事因为什么情况耽搁了。于是说道:“军爷勿怪,我和弟弟是半月前从外地而归。早前听说知县领着百姓一同治水,本还想着略尽绵薄之力,但如今工事怎就停了下来?”

面前的士兵听后不禁感叹:“看你们这样式就是读书人,哪里知道治水的辛苦,快些家去吧。本来这工事不应当停下的,知县也只说让大家暂且搁置。”

“军爷可知晓为何停工?”温檀询问道。

“还能有什么,自是知府不肯发银子,没银子用什么建堤坝?这事虽然知县没明说,城中百姓哪个猜不出来?”士兵说完,脸上略显愤怒。

“天杀的狗知府,真不把我们老百姓当人看了。治水之时我们可都亲眼瞧见知县求这个求那个的,知府派来的官,没有一个应下的,真是气死个人。”

这人倒也是个真性情的,只是旁人问了一句,就因着气急把这事给说了出来。

恰巧温长归也是这种性子,听后不禁心中有了几分怒气,“此事当真?赈灾粮饷竟也敢克扣,真是不想要他头上的乌纱帽了,京中自一月前就批了银两,这知府竟也敢。”

语毕,这才发觉自己把京中的消息都说了出来。不禁有些后悔,又抬眼看了看自己兄长的脸色,再不敢随便吱声。

士兵听完才发现这两个富家子弟怕是来头不小,“嘿,小兄弟竟比我还敢说。要是有人能治治这等贪官污吏就好了,要不然这昆山县这遭怕是不好过咯,我们知县恐怕也要被牵连。”

说罢,又叹了口气呢喃:“我们知县可是个为百姓做事的好官。”

温檀只当做教训自个儿弟弟:“这等事岂是我等可议论的,随我回去吧。”

温长归自是装作讨饶,连忙说着“再也不敢。”

这士兵见两人这般模样,也只觉得兄弟俩是读了一肚子迂腐书的有钱人,倒也没了兴致。

兄弟俩得了消息,又查看了水情后才方回县衙。

这一路上倒是各怀心思。

温长归想着此地要是因着洪水会出大事,不如早些带着哥哥回京。

一则不用再一起读这劳什子圣贤书了,二则他也确实怕在此地有性命之忧。虽然兄弟俩都自幼习武,但在天灾面前怕是也不够看,不如早些脱身为妙。

而温檀却截然相反,他想帮着昆山县知县治水。

早年间他的父亲是正二品总兵,与当今圣上一同打下了许多疆土,正是威名远扬,敌军听其名都要抖三抖。

但后来一次战役中,就因为地方官员层层克扣军饷,让大军处于危境而大败,而他的父亲也因为深陷敌军之中受了重伤。最后,竟因为断了药材不治身亡。

虽那些犯事官员均被抄家流放,但上头位高权重者依旧毫发无损。自他记事起,便对贪官痛恨不已。

而如今这事就发生在他眼下,恰巧苏州府的知府陆修岂原就是那场贪污大案中涉事官员,当年倒是被上头保了下来。

可如今这事儿,倒是正中下怀。

又想起小丫头的父亲,是让百姓爱戴的好官。若因上头贪污银钱以至于治水不力,最后定当也要被治罪。

本是无忧无虑的小丫头,若因为这个家道中落,再加上这绝色容貌,怕是下场凄惨。

想到这儿,温檀眼神便暗了暗。

他还记得当年父亲去世,其余几房为了争爵位,将生性纯良的母亲被宅中毒妇逼至自戕。他因是大房长子,又颇有天赋,温家众人更是恨不得将他啃食殆尽。

若没有二叔父让他读书,走文人路线,恐怕小命难保,只因辅国公的爵位只传武将。

京中人人都说,温家二房最有心思,这样一来爵位最容易落在二房头上。可是只有他知道,二叔父每日偷偷教他武功,将所有的事都教给他,比长归还要疼爱。

二叔父对他恩重如山,而京中曾经害过他与父亲的人,数不胜数。贪了银子的每一个人,都是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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