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一次,日久或许有些用处,拿面具遮了脸,没人看见你伤疤渐淡。”子诺拿小指沾了沾盒中莹白的膏脂,揭下面具替他擦在脸上,肌肤相触的感觉有些冰凉,却舒畅的透人心脾。
“你何苦用这法子……”子诺放了漆盒还欲开口,看了看指下的疤,终于止了口。
“为着最想要的,眼下舍了什么都不会舍不得。”墨宇笑盈盈地看子诺为他把药上好,冰凉的指尖在脸颊划过。
“我说了会帮你,你莫再做傻事。”子诺叹口气,把面具隔回墨宇手上。
“傻事?我不觉这是傻事,我用我舍得的,去换我追求的,不是聪明的做法”墨宇起身拨了拨小炉的炭火,四周便渐渐暖起来。他一直是这样的人,永远比别人冷静,永远比自己想的还要,不择手段。
“今儿夜里郑府元宵酒会,你跟我去吧。”
“唔,还不是时候,等我这疤再淡些。”
“是了,没把握你绝不出面,谁都像我这么一门心思撞在你织的网里才好。”子诺起身,掸了掸衣服而后披上艳丽的裘袍,行至门口才回头一瞥,那眼里是轻微的自嘲。
“哧——”一声嗤笑,墨宇也抬眼看他,一双眸子微微眯起来。
“不是撞进来,是各取所需。”墨宇打了个哈欠,并不起身相送,自向塌旁走去。
是夜,宴满琼觞,宾客如华。秦淮首富郑五爷手揽子诺腰肢坐在席上,推杯换盏间言笑晏晏。席下数人或挽了美貌的小倌,或揽了媚人的女姬,自是一篇滥滥风情。
子诺坐的久了,不自觉扭了下腰肢,那粗粝的大手便更用力地揽上来,在他腰间摩挲辗转。子诺强忍了不适,脸上堆了笑意,亲执酒杯送到郑五爷唇边。
“五爷…”这声音轻灵婉转,却偏偏酥媚入骨。
“唔,哈哈。”郑五爷噙了酒杯,低笑两声便一饮而尽,俯身贴过来,子诺一怔,乖顺的接了他度过来的酒,而后低眉垂眸,颊上晕开淡淡的绯红,那幅人比花娇的姿态看的郑五爷开怀大笑。
“侍诺今儿就留下来陪我,嗯?”郑五爷伸手又俯身过来亲了亲子诺的脸颊,眉梢眼角都是微醺的得意。
“嗯。”子诺微微低首,一幅任君采撷的模样叫人心痒难耐,使得郑五爷恨不得现在就把他弄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