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杯塔倒映出无数红白裙子，这些少女们肆意的向世界展示她们充满攻击性的美丽，轻飘飘的裙摆下细细的小腿与漆亮的高跟鞋在亲吻地面，每个舞步都是音符。
灯光是明亮的，璀璨的，布满每个角落，不让客人看见一处黑暗。
人们在欢歌舞蹈，音乐轻快的浮动，思绪浸入酒精为攀升的欲望作助力。
红唇与酒杯，面具后面看不清情绪的眼睛，摆在明面上故作坦然的各种交易，碰杯时甘心或是不甘的笑容。
太过乏味，不论是谄媚讨好的笑也好，暗含打探的问话也好，还是借着合作轻斜而来的香槟杯也好，都很让人感到焦躁。
十二点一过，“一也社长去哪里了？”的询问被爵士乐淹没。
一也西凛低头输入着密码锁，摁下了十一位数字密码，门咔的解锁，推门是沉闷的夹带着异味的空气。
灯上次离开时就没有关，一眼就能看见被锁在床上紧闭着眼睛的人。
只要看见他，一也西凛的烦躁不安就会消失，他好像回到了避风港，完完全全的放松了下来。
徐引默的脸色很红，闭着眼睛的时候眉头都死死地皱着，分明没有睡着，却不像以前那样对他的到来有反应。
“还在生我气吗？”一也西凛说，他将手心覆在徐引默的额头上，并没有发热，室温也正好，还盖着毯子，应该不是着凉。
那么他为什么会脸红。
一也西凛打量了一下四周，嗅到了一些若有似无的臊味，很快他就了然的挑了一下眉头，故意捏捏徐引默的脸问：“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徐引默当然是不会回答的，不管是口中有没有被塞防咬胶球。
早就习惯自说自话的一也西凛只好自己揭开谜底，他掀开了毯子，果不其然看见床单一滩水渍。
不止床单，昨天才给徐引默换过的裤子也有了尿湿的痕迹。
一也西凛将裤子扒下，仔仔细细地做着检查，判断着徐引默的身体状况：“做得不错，下次也不要憋着，会憋坏的，你也不想以后大小便失禁吧？”
然而他现在这个情况，和失禁又有什么区别？
徐引默原本紧紧抠着铁环，在被掀开被子后就卸了力，完完全全的放弃挣扎的模样。
他发红得很厉害，不止脸蛋耳尖，就连脖子锁骨都泛着红点，与其他混乱的痕迹混合在一起。
小腹传来挤压感，三根手指摁在徐引默的腹部，一点点地推动着，朝着下方移动。
或许是刺激到了膀胱，一阵酸胀的刺激才起，已经憋了几个小时现在处在不受控制状态的膀胱就已经不经允许的私自排泄。
感觉到有热流涌过腿根的徐引默觉得脑子都在发热，这种强烈的热感比被架在火堆上烤还要滚烫，他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希望自己能够忽然暴毙。
他并不敢睁眼，不想，不愿意，徐引默甚至觉得让他瞎掉、挖掉他的眼睛，都是无所谓的事情了。
然而一也西凛却说：“没有关系的，这样的你比以往要更美丽，更加可爱。”
这样的话语很崩坏，比任何血腥话语还要崩坏。
徐引默听着这句话，被一也西凛毫不嫌弃地抱在怀里，第一次被解开链子离开床，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泡在热水里。
这让他产生一种因祸得福的感觉。
他甚至莫名地就感到了感激，感激一也西凛没有嘲笑他，还用着很温柔的话来维护他早就跌在尘土中的自尊心。
不能这样想——
为什么不能这样想，为什么要折磨自己，为什么不选择让自己好受一些。
两个声音在互相谩骂，徐引默捂住脑袋痛苦的发出断续的泣音。
一只手将他的头发捋到脑后，非常轻柔地替他按摩着脑袋，一也西凛的声音像一颗鱼饵，充满着诱惑意味：“引默，睁开眼睛看着我。”
“不……”
“一只小船在朝你游过来咯。”
徐引默睁开眼，一只玩具小船飘在浴缸水面上，一也西凛用手拨水，浪将那只小船推向了他。
小船碰碰徐引默的胸口，徐引默将它捏起来看，并且吸了吸鼻子。
一艘拇指大小的塑料船，是游艇的形状。
趁着徐引默注意力被小船吸引，一也西凛用浴球将沐浴露打出泡沫，一点点的抹在了徐引默身上。
他像是照顾小孩儿一样，又要哄着，又要给人搓澡。说起来一也西凛从出生起就没有这么服侍过人，哪怕是一盆植物，也鲜少受到过一也西凛的照顾。
现在他却感到满足与快乐，认真仔细地洗护着徐引默的肌肤。
当他的手来到敏感的地方，徐引默会按住他的小臂，然而只要一也西凛倾着身子靠近他，在那只耳垂殷红的耳朵边询问“怎么了？”，这个别捏害羞的男孩子就会像一只傲娇的猫一样推开他肩膀。
这让一也西凛怎么也抑制不住爱意，心脏怦怦跳着，在全身细胞的催促下去讨个亲吻。
洗过澡后两人身上有着相同的甜味，一也西凛将徐引默压在墙角嗅了好久，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将徐引默抱去椅子上坐着，按照约定递给了他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