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孙大人,饶命啊,饶命啊!”贾老爷被掐着喉咙,感觉到了呼吸越来越困难,甚至有一瞬间所触及到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到最后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感觉到稀薄的空气又重新充盈了起来,“咳咳咳,咳咳咳咳。”
“孙尚书,不知我父亲犯了何罪,让您亲自动手!”贾昱原本就不放心让父亲跟这阴晴不定的孙尚书待在一处,见两人入了密室,他便走了地道躲在暗处,看见自己父亲被踹时,恨不得杀了那孙尚书,可念及此时他们仍然不得不与孙尚书站在同一条船上,便只好硬忍着,直到看见他要取他父亲的命,才赶紧出手制止。
孙尚书的怒气被这么一打断,也冷静了许多,看了眼一旁瘦弱不堪的贾老爷,若不是贾府对自己还有些用处,何必要留着。贾昱将自己的父亲护在身后,虽武力不及孙尚书,可若是真打起来,他也未必占了下风,再怎么说,这也是贾府,若是他与父亲不见了,大哥必然会生疑,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我不过是失了手。至于益王带走了那个彭英,如今益王也不过是一只困兽,奈何不了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倒乐得清闲。”孙尚书说完,看了眼在地上的两人,眼中的鄙夷之色更浓,“你们如今只要按照计划行事,不要再出任何一点差池,这事就不会有问题,要是再出这样的大错,可别怪我杀人不眨眼。”孙尚书穿上黑袍,走出了密室,贾昱赶紧横抱起贾老爷冲出密室。
第二日天刚亮,益王府就热闹了起来,原因不是益王改了性子,而是崔正英踏着开城门的点就过来了。下面的人正要去请示益王,崔正英却表示不必了,他是来找苏童的,那小厮便明了了,苏公子交代过,只要崔少卿来找他,只管带过去便是了。
崔正英来了几次这个偏院,早已轻车熟路,看天色微亮,难得多了个心眼,先敲了敲门,良久里面才传来一句,“谁呀?”听声音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苏小弟,是我,赶紧起来,这无头女尸案,有进展了!”
好在昨夜柳黛睡得早,这会儿被叫起来也没有多大的起床气,可凉意仍然迫使她缩在被子里,原本想再多躺一会儿,待彻底回过神来再起床,可又怕崔正英的脾气,怕是等不到她自己回过神,他就能把自己吓精神,遂挣扎着起了身穿好衣服,再把门打开来,先让守夜的丫鬟打了盆水过来给她洗漱,再将崔正英请进房内。
“崔少卿真是尽职尽责,为了案子,可算是食无味寝不安啊。”柳黛打趣道,崔正英只当苏童是真的在夸奖自己,嘿嘿一笑,“那可不是,既然当了这大理寺少卿,咱得对得起拿的俸禄不是。”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崔正英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来,“昨晚半夜,我起身去茅房,突然就看见这纸条被一飞镖钉着插在了我房间的门梁上,却不见那送这纸条的人,你猜这纸条里面写了什么?”柳黛才没有那闲情逸致打这哑谜,直接自崔正英手中拿过纸条,只见上面端端正正写着,孙尚书要谋反,六个大字。